你就不要想起我

[13] 雞丁,我們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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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照常升起,我們繼續去行乞。

依舊沒肉吃,就著窩窩頭,對著飯店的肉香咽口水,但天氣開始熱了,生活沒那麽難過了,我們沒再去金碧廣場,那幫小混混我們惹不起,隻是沒想到,我們還會再見。

那天,我去買窩窩頭,回來時,就看到宮薄被推倒在地上,墨鏡已經被踩碎。那個小痞子蹲著,一手捏著他的下巴,兩指在眼睛處比劃,他的同伴在一旁吹著口哨嘻笑成一團。

我看得撕心裂肺,腦中全是那晚,他一腳一腳踢在宮薄的腰側的畫麵。

手上的窩窩頭滾了一地,我衝了過去,隨手抓著什麽。“混蛋”,話音一落,手中的東西已重重朝他頭上砸下去。我狠狠地,用盡所有力氣砸了下去。

他剛好回頭,頭就撞過來。“啊”一聲慘叫,他捂著頭部,倒在地上。四周的吵鬧聲停止了,那幾個混混呆在原地。慌亂中,我拿的是話筒,那種很古老話筒非常重,上麵有血跡,還在滴血。

小痞子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呻吟著站了起來。他捂著額頭,血順著指間的縫隙流了下來。他皺著眉,表情很痛苦,惡狠狠地看我,全是凶光。都說受傷的野獸最凶狠,我握緊話筒,同樣惡狠狠地瞪他,誰也不可以再傷害宮薄。

他一步一步向我走來,血還在流。我有些害怕,但戒備著不敢動,全身的力量都集中話筒上。他走到我麵前,猛地放開捂著額角的傷,露出一個一毛硬幣大小的血洞,血沽沽地流,順著眼角、臉頰染髒了半張臉,很鮮紅的顏色,我都可以聞到血獨有的腥味。

這畫麵恐怖得讓人不寒而栗,他卻**嘴角笑了,很扭曲,歪著頭看我:“真狠!”

我沒說話,或者我嚇傻了,不知道要說什麽。他笑得更變態,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麽要笑,有什麽好笑。接下來,他變得更奇怪,聲音突然變得和氣而輕柔起來,像問吃飯了沒有那樣:“你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