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黑色水筆寫的十一位數字落在紙麵上,號碼很陌生,不是她曾經撥打過或者是接通過的。
她努力回想了好幾秒,才想起來自己的包裏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這種東西。
原來是上次她和李蘭博見麵時候,碰到了謝可可,謝可可給她的。
傅江沅又回想起那天的話。
謝可可話裏話外的意思,並不像是什麽熱心市民關心這件事,所以才來詢問的。她看起來很不喜歡阮空星,盡管不論是在她的記憶力還是理論上,謝可可和阮空星應該不認識。
他們不同期,也沒在一起訓練過,更何況早先謝可可/宋知陸組的成績平平無奇到幾乎稱得上平庸。
阮空星是瘋了才會關注這樣一組人還跟他們打交道。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傅江沅很了解阮空星,盡管她討厭她——這兩者並不衝突。
所以到底為什麽——為什麽謝可可看起來對阮空星抱有那樣大的敵意?
傅江沅坐在沙發上,努力的思考這兩者之間有什麽聯係。
還有她說的“幫忙”,幫什麽忙?
如果謝可可那天說話時所表露出來的對阮空星的厭惡是真實的話,她甚至還想讓謝可可……
她的思想及時的在這裏刹住了車。
她還有接下來的路要走,還有接下來的賽場要上,她不能再對阮空星做什麽,畢竟搞垮阮空星,還遠遠沒有她自己事業的十分之一那麽重要。
由於這段時間的經曆實在是太過糟糕,她幾乎都懷疑自己做出這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行為是不是魔怔了。
她暫時沒有心力再去想那麽多關於阮空星的事情了,她甚至也暫時將李蘭博放在了腦後。
因為最近的訓練已經讓她心力交瘁。
傅江沅在剛出院的時候其實是很有信心的,她有信心恢複狀態,重新踏上冰場,她堅信自己一定可以更上一層樓,重回事業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