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看起來,生活並沒有發生什麽重大變化——大到使得值得傅江沅性格大變的,但她的確是性格大變了。
她開始恢複訓練,像個拚命三娘一樣,在保證自己不受傷的情況下,恢複了最大強度的訓練,並且終於在一個月後,撿回了2A。
以前輕而易舉做出來的跳躍,現在卻哪怕隻是完成了一次都會讓人覺得歡呼雀躍。傅江沅站在冰麵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這一個月裏,她的體重並沒有下降,但身體卻肉眼可見的緊致起來,肌肉也慢慢回來了,她總算是慢慢撿回了自己的狀態:精神上和身體上都是。
隻是她不再那麽笑了。
從前她習慣於跟人打交道,維持禮貌,竭盡全力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討人喜歡的模樣,但現在她反而將這些全部拋諸腦後了。
傅江沅輕輕將額際的碎發撥到耳朵後麵去,正朝著冰場中心再次滑過去,她就聽到了陳興的聲音:“怎麽樣?要不要休息一會?你已經練習很久了。”
她搖搖頭:“不用。”
她徑自完成著自己的訓練,找回自己的狀態,甚至跟陳興說話時都是讓人覺得有些反常的溫柔和藹——但這畢竟是她的搭檔。
傅江沅的心裏冷酷地想著。
她現在什麽都不在乎,她願意做一個難以親近的冷酷的人,隻要她能因此得到獎杯。她願意付出很多東西,她願意壓抑住自己對陳興的不耐煩好讓他跟她繼續配合訓練下去,這是她奪得冠軍的必要一環。
她甚至完全忽視了阮空星。
最近阮空星和宋知陸兩個人也開始上冰,恢複了正常的訓練。一般來說,他們是上午場和下午場錯開的,因為阮空星和宋知陸兩個人有早上的舞蹈課和體能訓練,所以一般到下午才會上冰。
傅江沅則是趕早場人。偶爾她會加訓,阮空星和宋知陸就會在冰場的另一側看到她麵無表情地完成那一次又一次重複而枯燥的基礎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