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談過戀愛,但好像依稀可以感受到、可以表現出來這種情感。她於是著急忙慌地站起身換衣服,提了自己的冰鞋就往舞蹈教室跑。
她連時間都沒有看一眼,乘著夜色就出了門。
路邊上的燈不知道亮了多久,很溫柔的昏黃將她的影子拉成長長的一條。她自己追著自己的影子,一路跑到了舞蹈教室。
她得趁著自己還有靈感的時候快速把這段錄下來,好讓自己可以在正式比賽的時候也將這樣的感情帶進去。她其實在這一方麵非常不敏感,她對自己的內心沒有興趣,對別人的內心也沒有什麽興趣,她隻是確定一個目標,然後簡單粗暴的向前衝,完全不會去探究過多的東西。
那些東西沒有用。
她一直都是這樣膚淺而莽撞地活著,這樣膚淺而莽撞地朝前走。
這讓她內心堅定,不被打擾,讓她可以永遠心無旁騖,讓她不會像宋知陸那樣敏感,但也讓她缺失了一些至關重要的東西。
這個東西就是吳敏所說的靈魂,可惜現在的阮空星還不能體會到這一點。
她所住的酒店離舞蹈教室其實有一點點遠,這個時間地鐵也停運了,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也不敢這麽晚了一個人打車,隻好走路過去。
這條路起碼得走了有二十分鍾,等她好不容易到了舞蹈教室,又覺得自己累了,沒法再繼續練下去,可頭腦又實在是亢奮,她壓根沒法睡覺,一躺下就會心跳過快,心跳響的她靜不下來。她隻好換上了舞蹈鞋,將腿搭在欄杆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壓一壓腿。
可沒等她的身體熱乎過來,她就聽見旁邊的冰場有動靜。
冰場用了發電機,又很老舊,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每次開燈時都會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就好像打雷似的。果然,沒過幾秒,隔壁的燈就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