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有這麽誇張,但無論什麽時候,她見到傅江沅,她都是阮空星五歲那年見到的高高在上的樣子,讓她覺得不可逾越,讓她覺得難以攀登。雖然這也是事實。
她第一次見到傅江沅是在老家,那會過年,她跟著小夥伴出來玩,坐在冰車上“呲溜”一下滑了下去。下坡的坡度大,她一時間沒能刹住車,直直衝了下去,一隻腳踩進了雪水中,整個人都跌了個大跟頭。
她渾身髒兮兮的,可前麵就是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有男人打開後車門,緊跟著就是一隻穿了白靴子的腳落了下來,然後是另一隻。
她順著這雙靴子看上去,看到了穿著毛茸茸的連衣裙的女生,她披著一頭長卷發,腦後有一個蝴蝶結,她身上很香,長得也很漂亮,精致極了。她就站在女生的對麵,拘謹的捏著衣角,她隻覺得自慚形穢,甚至有些難堪。
她的眼神那麽冷,她壓根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嫌棄這個地方髒亂窮,可阮空星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地方配不上她。
她沒想到自己會在回家後繼續看到這個女生。
此時她才知道,這個女生的名字叫傅江沅,是她家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方親戚,這次回來,是跟著有事要辦的大人,為了拿族譜的,
而她的爸媽,有求於他們。
這裏是農村,教育條件很差,她爸媽是想求他們,能不能把她弄到城裏上學。可就在她進了屋子收拾幹淨自己的時候,她對上了傅江沅的眼神。
那麽冷,那麽蔑視,她的語氣那麽輕慢:“就是她?”傅江沅這樣問道。
她有種自尊心被俺在地上摩擦的羞恥感,但她的爸媽仍給他們賠著笑。
最後的最後,她的確來到了城裏,不過不是來這裏念書,而是來這裏成了一名花樣滑冰運動員。
在進入國家隊之前,她是自己的花滑班裏最強的。但無論她多強,都會聽到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