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真修久久沒有出聲回應,宋知陸也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何反應。他摸不準阮空星的態度,不知道她這是準備消極怠工還是看的太清了,但總之這樣的話,讓他覺得有些泄氣。
然而阮空星像是並沒有察覺到這陣尷尬的氣氛,仍然在吃著自己的眼前的東西。許久之後,她才輕輕出聲:“所以,我們不能維持現狀了。”
所有人都在進步,他們維持現狀,這本身就是一種退步了。
宋知陸頓了幾秒,回了一句“嗯”。
日本分站賽已經結束,他們接下來的活動就是緊鑼密鼓的訓練,為大獎賽總決賽做準備。於是他們今天才一起吃了飯,次日就要匆忙趕回國內。
阮空星和宋知陸在吳敏的敦促下,早早地就出了門,跟著吳敏到達了機場,以至於硬生生提前了三個小時。
吳敏在這方麵有種非常“老年人”的執著,不接受踩點,凡事一定要提前到,阮空星以前跟他抱怨過這個問題,可他仍然固執的認為早到一會事情就會更加順利——起碼如果發生了什麽意外的話,至少還能讓人有些反應的時間。
但無論如何這也提早的太久了……下午兩點的班機,他們卻十一點就到達了機場,更誇張的是他們早在早上八點鍾就被吳敏的奪命連環call叫了起來,明明行李已經收拾妥當什麽事都沒有。這直接導致阮空星和宋知陸精神不振。
此時兩個人正麵對麵坐著,他們的眼前各自放了一杯橙汁,可誰都沒有動。
阮空星隻覺得困,他們昨天一點多才結束活動回到酒店,等洗完了澡收拾好了行李,時間已經快三點半,她的睡眠時間滿打滿算不過四個半小時。她癱在椅子上,隻覺得生無可戀。而對麵的人更是離譜,宋知陸拿著平板電腦插著耳機,表麵上是在看比賽視頻,可他的腦袋卻時不時朝下點一下,幾乎下一秒就在癱在桌子上。吳敏倒是神清氣爽,在候機廳走來走去,時不時做做伸展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