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兩日後前往北京。
總決賽在北京舉行,來的人少了陳興和傅江沅的身影,隻剩下教練和幾個他們並不認識的單人滑選手。
事情或許並沒有傳到單人滑選手那裏,而且這一組都是成年人,是他們的前輩。大家都比較成熟了,因此兩兩個人坐在車上的時候,沒有人議論他們,隻有阮空星和宋知陸在上車的時候和他們打了招呼。
但氣氛還是前所未有的尷尬。
吳敏就坐在他們的後排,他們也隻是像和其他前輩打招呼一樣的和吳敏打了招呼,並沒有像往日一樣,再跟他們聊起來。
沒有比賽前的念念叨叨,也沒有什麽寬心撫慰。
阮空星不知道吳敏這樣是為了什麽,但她自己是因為,到目前為止,她還是不能接受吳敏問出她那樣的問題。
她會感到傷心的。
她也需要時間來修複自己的情緒。
於是她也跟宋知陸一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半眯著眼小憩。
阮空星下意識想要摸出自己的耳塞,可口袋裏和包裏都空無一物。她翻騰了半天,這才想起來,她的耳塞之前在飛機上借給傅江由了。
傅江沅的弟弟。
她半眯著眼,輕輕念出了這個名字。坐在她旁邊的宋知陸沒有聽清,偏了偏頭,“嗯”了一聲表示疑問,她卻輕輕搖了搖頭,回道:“沒什麽。”
她的耳塞大概是要不回來了,他們本就沒有什麽深厚的感情,而且事先如果知道她是傅江沅的弟弟的話,她應該也不會做出多餘的好心的事,或者和他繼續相處下去。
尤其是這件事發生以後,他們應該不會再有打交道的機會了。
比賽在明天,她計劃著晚上去買一副新的耳塞來。
不管周邊的環境是安靜還是嘈雜,她都總是需要一副耳機才能讓自己靜下心來消息。
“真是,就像神經衰弱似的。”她暗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