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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宋琪在操場散完步後,我記不清自己是怎麽回到宿舍的了。
宋琪是個很特別女孩,這種特別感很奇怪,似乎隻基於這樣淺嚐輒止的了解。
國慶假期很快過去,不學習的理由也徹底被掠奪。我望著紀淵發來的測試題文檔,恨不得有時間倒流的魔法,一夜回到解放前。
蔣秀米說,還是有控製日曆的魔法比較刺激,這樣天天都是假期。
全宿舍對她的想法表示了熱烈讚同。
我對紀淵表示:這麽多題難道不是要我命嗎?
他說得也直白痛快:“放心吧,死不了。”
我說你怎麽知道我不會死?
他表示,要是我死掉的話,他不遠萬裏來為我陪葬。
一看這人願意和我一起死,我也就安心地學習去了。
大學生活看似精彩紛呈,實際很無聊,每天就是吃吃喝喝學學。對我而言,生活的全部樂趣大概來自每天與紀佑安相愛相殺。
在我向林小徐表達這個思想之後,她說你可真是太抬舉自己了,明明隻是你被紀社長殺,沒有互相也沒有愛。
這樣直戳心窩的大實話雖然足夠真誠,但還是阻擋不了我把她關在門外的衝動。
第二天早上,我仍然同紀佑安一起吃了飯。
一個月的飯期已經過去,可學習不止。紀社長委婉地表達了他要檢查單詞的想法,我急中生智,灑了他一手的溫豆漿。
紀佑安恨得咬牙切齒,各自去上課前還不忘下最後通牒:今天晚上八點圖書館見。
林小徐把話聽到了耳朵裏,笑嘻嘻地說你可真是遇上了一個好老師。我不知道該怎麽表達心裏的苦水,隻好笑。
於是,站在食堂門前,我倆完成了限時一分鍾的尬笑。
上完語法課出門時已經是十點,胃裏的東西消化得差不多了,空****的胃像是一隻夏季雨後的青蛙,在身體的池塘裏咕咕咕叫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