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在任何時候,都記得你。
——末唯
不知道是心靈感應還是說日有所想,在S市參加比賽的末唯在結束了今天八強比賽進入到四強後的這個夜裏,她做了一個很悠長的夢。
她從來到這個陌生城市後,夜裏其實都睡的不大踏實。
今天,跟F大肖芬的比賽,她以笑笑慣用的風格和姿態取勝之後,她竟然感覺到無比的踏實。
或許是完成了那次在望城裏,笑笑對她的期望吧。
末唯沒有想過,這樣一種完成別人的期許在她的內心裏遍布著
是那種很飽滿的踏實感。
而不是她一直都想象裏的那種無措,甚至是壓抑的感覺。
他會知道這樣的一種感覺嗎?
他們現在又都會在那裏,今天她在球場上的表現,沒有來參賽的他們會知道嗎?
會原諒她的不辭而別和沒有送別嗎?
好想,在比賽的結束的時候,就見到他們啊。
而此時,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
“這是……”
“官網上發布出來今年關於女單八強的比賽視頻,這是唯唯。”
“你是說……”
秋綸的話沒有問完,笑笑合上電腦後深深歎了口氣,“看視頻裏,那是我的打法,跟她對打的那個人,我認識。我想我可,或者是我們都誤會她了。”
笑笑埋著腦袋,能夠感覺出來她情緒上的低落。
“我一直都覺得,她是因為沒有把我們放在心上,所以才放下我們接了電話就走人,就連我們要回望城,她也不來送。”
“可當我今天刷到這個視頻的時候,其實我很難過,我覺著我給唯唯有了負擔。你還記得那時候我的自作主張吧。”
“她肯定在一直都在比賽現場找我們,怎麽辦,秋綸,我不想故意鬧失蹤了,我想回去。”
秋綸走到她的邊上說,既然唯唯選擇在八強比賽裏,試圖想要代表你去比賽,那就說明,她心裏肯定放著我們。
“我們在這邊的集訓和比賽要到開學才會回去,你的手機不是丟了麽,QQ密碼你也給忘記了。我們先前的那個群,也被教練給解散了,誰也不敢去到教練那裏去問唯唯的聯係方式。我們在等等,等我們回去,就可以見到她了。”
笑笑帶著哭腔說:
“她好不容易,才試著去找回她自己。我看了她前麵的比賽,原來她一直都是一個隱藏著的左撇子,就在大家都以為她要完全爆發的時候,她卻選擇代替我。我會很心疼她。”
秋綸輕輕撫過她的背說著,我們都知道,唯唯是一個很倔強的女孩子,別看她小,卻完全有著自己的想法。
笑笑輕聲嗯了句不在講話。
江臨初從自己樓上房間下來時,原本是想去到樓下房間找風野,讓他通知大家晚間要去俱樂部,卻在路過笑笑的房間時,透過半掩開著的門聽到了一個他一直都在避開卻發現即使是逃離了大洋彼岸都沒有辦法擺脫掉的事情。
關於這一屆大學生網球錦標賽。
他們望大球隊的缺席,可以說是一場意外,又可以說是一場巧合。
從南市帶著些許落寞的情緒回到了望城,每個人的情緒都很低落,就連是訓練都提不起精神。更別提是帶著學校給的任務去參加半個多月後的不比賽了。
江臨初也是一籌莫展。
可他自己又何嚐不是興致不高,又該要拿什麽去要求他的隊員重振精神。
恰好此時,合資俱樂部上層股東們開會提說到了本次外出進修和學習的事情。一直以來江臨初所負責的俱樂部是和澳洲那邊有合作的,說是合作,畢竟國內俱樂部的資源有限,到底還是得從外多加學習,充分的利用共享資源。
一般江臨初很少過問這樣對外資源合作的情況,可那一天股東們在開會的時候,他腦子裏突然想出來了一個方案。
而且是一個共贏之策。
那就是他帶領著整個望城球隊的隊員和兩名助教前往澳洲,進行特訓和進修,並且以澳洲那邊俱樂部的名義舉辦各大高校的網球比賽,同時有豐厚的獎金和俱樂部會員等獎勵作為是比賽優勝者所得。
起先,俱樂部的那些股東們都有些不太讚成,要是教練過去進修和學習,不論是從費用還是成本來說,還是可以在承受的範圍內。
這要是一整個球隊都過去,費用會不會太高了一些?
再來,望大球隊不久後在國內也有比賽,這就起了衝突,學校那邊會給應允麽?就算學校答應了,他們也還是學生,外出有些什麽意外那麽多人,誰能夠照應的過來?
見到來說,就是誰最後負責。
可就在江臨初說出,費用他出二分之一,並且學校那邊的事情和隊員外出的安全問題,他全權負責的時候,那些股東們沉默了。
相比第一個方案,很明顯這第二個方案,對於雙方來說發展的前景和可能性都更高一些。
一語敲定後,江臨初開始征求隊員們的意思。
關於他所承受的那二分之一的費用,絲毫沒有和他們提說半個字,在聽到說可以免費出國訓練和比賽時,當時情緒最為低落的笑笑最先同意說好。
國內的比賽,隻要在念大學期間年年都可以參加。
可是這樣出國的機會,很是難得。
而且近來,縱觀整個球隊的風氣,這樣低迷的情緒和狀態即便是參加比賽了,也不可能會出多麽好的成績。
不知道是天意還真的是巧合,剛到國外的笑笑最先丟了手機,就連是護照什麽的都險些給丟了,更尷尬的是,她連自己的QQ密碼都有點想不起來。
這也是為什麽,在離開南市後,期間不管末唯如何去聯係她,都不曾有過任何的回應願意之一。
的確是現實的聯係方式中斷,再來就是一行人也和末唯當時從望城回來時的那種心情一樣,對一些事情有了躲避。
有些害怕去麵對。
這些,那都是後來回國時謎團和委屈才得以解開,現在遠在澳洲的一行人,在自己接受訓練的同時也在為還參加決賽的末唯祈禱著。
希望那個讓他們心疼的姑娘,能夠找回到真正的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