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夏之城

第一百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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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潛力是永遠沒有辦法被估量的,就好像你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成為了另外一個人。

——秋綸

“這個球,是怎麽過來的……”

“這樣沒有用球拍擊打過來的球,不算數的吧。”

“唯唯,你能夠告訴我,近段時間你都經曆了什麽麽?網球你也能用腳踢過來?”

接下來的兩分鍾裏,全部都是秋綸在自我懷疑之中,沒有注意到將腳下球給踢往他方向後的末唯佇立在原地良久不得動彈。

其他人都在專心比賽,並沒有注意到1號球場的停頓。

江臨初的眼神雖然在每個球場都有掃過,但居多的注意力還是在末唯那邊,不多會他就發現了異樣。

“怎麽了。”他從中間球場往1號球場走,秋綸持續的自我懷疑中,還沒有看到江臨初的身影。

末唯一直保持著踢完球後的姿勢不動,麵部表情很痛苦。

“剛才用腳把網球給踢過去了,不知道是抽筋,還是球砸到腳了。”

網球雖小,但球的速度極其驚人,不小心擊中身體的某個部位,若是脆落敏感的地方直接紅腫都是有可能的。

江臨初無奈的歎了口氣,“我是叫你來打網球的,不是叫你踢網球的。”

末唯很委屈,可是我習慣了啊,就以為是在密室的時候那樣子,就落點很低,球拍根本來不及出手。

說起密室這兩個字時,江臨初一挑眉,怪我咯,帶你去特訓?

末唯癟嘴,哪裏敢。

盡管少不了的被他嘲諷一番,但他沒有轉身離去,而是微微俯下身子,對著末唯說,手搭上來了。

“不用了吧,一會就好了。”

可他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把抱起來驚慌失措的她,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球場。

末唯覺著,以後她在球場都不能好好打球了。

“發生了什麽,怎麽突然教練就把末唯給,嗯?那算是抱走了麽?”

“我怎麽感覺唯唯的表情快要哭了,誒,不會是秋綸打球使出什麽陰招吧。”

“就我覺得一個人覺得,很少女心麽?”

球場裏一行人在目瞪口呆之後,咋舌交談。

秋綸咽了咽口水說,“我才沒有使什麽陰招,你們剛才是沒有看到,球到了唯唯的腳邊,她來不及揮拍,然後就拿腳把球給踢了過來。”

“然後,然後她就被教練給抱走了。”

聽秋綸這麽一說,眾人大概猜到一些,不是抽筋就是腳踢球給砸腫了。

這隻聽說過,用腳去踢足球和在比賽裏身體任何部分可以接觸球的排球,還真是沒有怎麽聽說過,網球可以拿來踢的。

關鍵是,踢了就算是過網也不得分啊。

任何一個球,都得接觸到球拍過往才算是有效得分。

此時在江臨初的辦公室內,末唯坐在辦公桌上腳脫了鞋子放在麵上。雖然有些不大妥當,但是某個人把她送進來的時候就直接給放在桌子上了。

接著開始查看情況,到底是抽筋還是擦傷。

不多會,他拿著棉簽擦著紅腫出來的地方,他的薄唇輕抿著,不說話的時候會讓末唯覺得害怕。

可他說話的時候又會懟的末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規則都白了記了麽,裁判法都忘光了麽。”

“以為是踢足球?還用腳?”

“你在比賽場裏這樣,人家可是會笑話你的,到時候你千萬別說是我的隊員。”

末唯悶聲聽著,隻管是低著頭態度誠懇這事很快就過去了。

許是因為他低著頭,末唯在桌子上的水平視線剛好在他的眼眸處,末唯被他的垂眼給深深吸引住。以至於都忘記了他在說些什麽。

直到一條淺紅色絲巾順過她頭頂蓋在她眼眸處時,她很清晰的聽到旁邊有人說,拿去擦擦口水。

末唯在淺紅的絲巾裏紅了臉。

好半會她才說,這條絲巾可以送給我嗎?

江臨初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要求。

“你覺得呢。”給料理好紅腫處後,他拿過一本書墊在了她的腳踝處,以便她腳放著的位子更加舒服一下。

末唯的眼光一直順著他,想要從他口中聽到她懇求的答案。

“這是你緋沉姐放在這裏的,好幾年了。要不是你來,一直都沒有人用過。”

“你也一樣嗎?”

江臨初失笑。

“既然是我緋沉姐的東西,那我就毫不客氣的收下了,反正放在這裏你也不用。”

末唯從頭頂將絲巾給拿下來準備疊好收起來,在下一秒她的手有被他抓住,準確的說,是絲巾。

難道是不肯,他要拿回去麽?

不過是幾秒鍾的時間,末唯腦補了好幾種她會被拒絕的畫麵。

卻在下一刻裏失了神。

他不是要拿回,而是將絲巾綁在她的手腕處。

“這是上好的絲綢,平時裏不要遇汗水都盡可能水都不要碰,會變形和變味。”

末唯愣住,看著淺紅的絲巾很別致的綁在她的手上,像是一種寄托,更像是一種思念。

“緋沉姐,在那邊還好嗎?”

“一般她出去,想要知道她的行蹤多半隻能是在電台裏。”

末唯奧了句,幸好她有關注她的電台。

江臨初看著她盤想時的模樣問,“我怎麽覺得,你對你緋沉姐很上心。”

末唯抬眼看向他,這不是很正常麽?

緋沉姐那麽有吸引力,不論是外形還是她的生活態度,都代表著新時代的女性。

獨立且自由的存活。

那是很多女性可能從沒有想到過的層麵,這樣的存在,末唯能不喜歡和關注麽。

“可你在我麵前,表現出這種喜歡真的好嗎?”江臨初有時候真是覺得,眼前這個人跟個榆木腦袋一樣。

末唯反問他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麽?

她在他的眼眸裏似乎看到了一種悲傷?還是嫉妒?或者是吃醋?末唯分不清,她隻是在愣了半會想到,好像在別人麵前提說起前女友的好似乎是有點不大好啊。

江臨初似乎有些無奈,別人都是對過去裏的人百般介意,為何他跟前的這個人表現出比他還要熱情的關注度來?

到底是他沒有魅力,還是她比較缺心眼?

“你是真的一點都不介意,我跟她我們的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