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夏之城

第一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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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所有的梦,都给你,只为再一次见到你。

——末唯

末唯回到南市是在三天后,比赛已经全部结束,而她——

也终于完成了这么多年,所有她的期望和念想。

“恭喜你,末唯。”这一次,徐南淮是发自于内心的夸奖和祝福,“你真的是强大到让人觉得可怕你知道吗?”

徐南淮忘不了,赛场上到最后关头里,处于下风的她不得不使用对末唯具有极其针对性的战术来,可都被一一化解。

尤其是在最后的关键球里,面对那些消耗体力的高球和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的旋转球,分明她已经有了吃力,却镇定自若的找到突破口给出致命的一击。

徐南淮输的心服口服。

而她也终于知道她们之间到底是差在那里了。

末唯始终不会放弃前行的步伐,永远都保持学习和突破的状态,可对于徐南淮来说,她并没有那样的毅力。

所以,她输了。

带着过去所有的荣誉就输在了此刻,她拥有比她更加全面的训练设备及国外优厚的资源和场地,可,有时候她自己是浮躁的。

并没有倾出所有。

当末唯将这么些年唯一的一块金牌拿在了皱天的跟前,他的眼神是很多年来,末唯从不曾见过的温润。

皱天微微哽咽说着,“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末唯半开玩笑着说,“其实你也可以客气一下的。”

哈哈哈哈。

两个笑成了一团,末唯问,好消息呢。

其实和他碰面之前,末唯就听说了一些事情,但是一直都不敢确定,觉得有些不大可能。

“什么好消息。”

末唯半皱着眉头问,“不是你说的,我带着奖牌回来,你就会带一个好消息给我的。”

怎么还能够不作数呢。

末唯自己嘀咕着。

两个人碰面的地方在咖啡馆,恰好此时咖啡馆的门开了,进来一个抱着小孩的姑娘,末唯认得出那是赛前她们有碰过面。

“这……”

末唯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真正去面对的时候,她发现她的手甚至是全身都有在颤抖。

太难以相信了。

曾经还是一起训练的大哥哥,晃尔已经为人父了。

“很可爱的小宝宝,我能,对了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呢。”

徐琴回答,是小女孩子喔。

末唯听后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是小美女啊,哇,我能够抱抱她吗?”

“当然啦。”徐琴丝毫不拘谨。

接过孩子的刹那,末唯觉得那是一种不能够言说的分量和情愫,那真的是一个生命,一种延续。

其他任何,都没有办法有所代替。

虽然是一个意外,但却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逆转。

“你说,孩子是叫我什么呢,不能是阿姨吧,很老诶,我才这么小。叫姐姐可以吗?”

皱天看着她笑了笑,“那岂不是辈分都乱了。”

末唯反问了句,是吗?

徐琴接过话说,是啊,小宝宝怎么能够叫你姐姐呢,那你岂不是一点辈分都没有了。

末唯吐了吐舌头,低头去看小宝宝,这个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

比赛得奖后的时间末唯觉得特别漫长,漫长到,她有点不知所措。

新的一年,就在这样的漫长里到来。

末唯已经念大三,到下半年的时候,她就该大四了。

如不出意外,2017年的盛夏,那是毕业季。

而在这漫长的时光里,再无他的任何音讯。

末唯每天都在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可她就是心里头有一个执念,深到不可自拔。

就这样,大四到来,末唯被外派出实习,实习结束后就开始全面准备毕业的资料。

因为末唯中间在望城大学有念过书,有几个专业学分和选修课的学分学籍保留在望城大学那边,想要在南市大学修满学分顺利毕业,需要本人写申请去那边学校的签字及盖章,才作数。

末唯站在教务处办公室得到这个消息踌躇了很久。

也就说,她必须得要亲自,去一趟望城,她才能够顺利的毕业。

那是17年刚开始,时间从她最后一次离开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年还要多几天,对于那个地方,像及了封尘许久不曾提及的记忆,在一个还有着些许阳光的午后,突然就被人吹上了一口气。

告诉她,你该回去了。

末唯把这个事情给江老说了,他说,那就去吧,毕竟没有学分毕业就麻烦了。

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吗?

末唯稍有踌躇。

“怎么要教练陪你过去,一个人不敢?”江老打趣道,他这个队员啊,自从一年多以前经历过一些事情后,性格逐步开朗,就跟他的小女儿差不多。

没事江老也就跟她逗逗趣。

“好啊,我需要教练陪着的。”末唯正儿八经的说,江老顿愣住,原他以为,她会不需要的,年轻人嘛,不都喜欢自己出门的。可这个答案,似乎有些反套路。

“其实吧,教练啊,最近要忙着去招募新队员呢,你看你都要毕业了,终归队里还是需要新鲜的血液是吧。”

江老的推脱是不动声色的,是不着痕迹的。

末唯故作伤心和难过。

这还没有毕业呢,就准备将她遗弃了。

没想到这时候江老倒是一本正经的说,“我倒是很想一直把你都留在我的身边,但是不可能的啊。”

末唯笑了笑,没在说话。

末唯正盘想着什么时候去望城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许至林的。

这一整年里,末唯陆陆续续的也就和他有过最多的联系。

听说他找了一个对象,又听闻他要去国外,总之,每次从他口中开玩笑说出来的话,末唯总是半信半疑。

电话里,他的声音很有些深沉。

他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来望城的那会,我们有个比赛,输了你就答应我一件事情的。”

末唯假装在沉思。

她是记得的,怎么会忘记,他可是第一个在望城里鞭策着她的人,虽然说,话是说的难听了一些,但却是一种无形的动力。

“你记得的。”他笃定。

末唯嗯了句,你说。

“那么现在,你就可以履行你的诺言了。”

末唯听的一头雾水,现在就可以了?

电话那头在望城的许至林看着窗外,飘散着细雪在逐步的增多,想起来了初见她时的稚嫩,“对,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