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棒棒啊柯北!”鹿邑一边骂他一边跑了过去看看白染的伤势。
柯北慌了神,迅速的扔了那双价值不菲的鞋跑了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柯北愧疚得都想要给她磕头了。
“看看伤。”江以修说。
白染松开捂着的手。
刚才跪了一下膝盖有些擦伤,脚踝这边完全的红了起来,看这样子淤青是必然的。
“你这……你这人真的有毒啊柯北。”鹿邑骂着他一拳打上他的胸膛。
“打我吧,我错了。”柯北愧疚得红了眼,双手无措的放着。
“能站起来吗?”江以修问。
白染还没站起来就说:“可以。”
“柯北赶紧搀着。”江以修踢了踢柯北。
柯北回神:“哦好。”
白染在两人的帮助下站了起来,忍痛的走了几步说:“走吧,时间不早了。”
她习惯性的去隐忍,即便是痛得额头冒汗也不会说一个痛字,向来都是说可以。柯北挡在她的跟前:“我背你。”
“不用。这么长的路,你要是背我回去,腿都断了,你还要比赛。况且我是真都没没事。”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的身体素质哪有这么低。”柯北在她的眼前蹲下:“快上来,不上来我不走了。”
“你快上去吧,不然他愧疚得今晚都睡不着。”
“可是,你还要比赛。”
“我自己心里有数,要是不行我会说。”
就这样,白染在他们的推搡下趴上了柯北的背。
“你怎么这么轻?”柯北背着她在原地转了一圈,白染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出笑了出声,像是小时候坐秋千的感觉。天上的星星都跟像是跟着她而转动,那是她眼中的星空。有着明亮的光,足以慰藉所有的困难。
柯北听见她的笑声背着她在原地又转了好几圈,天上的星星之光斑驳落在他们的身上。
月光清透的洒满大地,白天烤了一天的土地随着微风有阵阵干燥的泥土清香,路边的野花娇羞的绽放。
鹿邑跟江以修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路的欢声笑语。
鹿邑从未看过这么开心的白染,也没看过这么开心的柯北。月影下他们的身体交缠成为了一体。鹿邑跟在身后给他们拍了几张照片,谁也没发就留在自己的手机里。
“我觉得柯北好像长大了。”鹿邑说。
“为什么忽然之间有这样的见解?”江以修伸手搂过她的肩膀,低头看着她笑了一下,鹿邑仅仅楞了半秒就开始不要脸的往他怀里钻。
江以修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太痒了,可是又不想推开她只能掐着她的脸:“这位小姐矜持一点好不好?手不要**。”
鹿邑故意的去抓他的腰:“谁让你调戏我的,我占点便宜怎么了?”
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江以修实在是受不了,动手强硬的把她两只不安分的手摁在自己的腰上警告道:“别**。”话是说得严肃,眼中却难掩的宠溺。
鹿邑就这么沉浸在他的眼中的温柔,话也软了下来:“我们会结婚吗?”
江以修点头:“会。”
她好笑:“你为什么就这么信誓旦旦的觉得我就会跟你在一起呢?万一我遇到一个比你好的人呢?”在这种事情上鹿邑真的不懂为什么江以修能这么自信,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他们就该在一起,可是这么漫长的岁月,谁能这么确定及肯定的说我就会爱你一辈子呢?即便那人是江以修。
“不可能。”江以修斩钉截铁的说。
“万一,我真的遇到一个比你好的人,那你怎么办?”
“把你抢回来。”
“哇,你不是应该说,不管怎么样,看见你幸福我就很幸福这种话吗?”
“别看这么多这种电视剧,那都是骗人的。”
“其实,你会接受我,是不是因为你的世界只能接受我。”
“我……”
“走快点,要下雨了大哥。”
“下雨?”鹿邑抬头看天,不知何时天已经变了。
乌云黑压压覆盖星空,密不透风的云层下是迅雷闪电,一道雷劈开云层,一刹那的白昼映着他们的脸色。
真下雨就完蛋了。
他们加快了脚步,柯北背着白染直接跑了起来,白染直拍他的背:“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大妹子,你抱紧我了。”
“别闹了,快放我下来。”
“快到了,起飞!”柯北这么说着加快了脚步在路上狂奔。
江以修跟鹿邑也没敢耽搁在路上奔跑,跑了大概十分钟,终于看到了训练中心,四人打算原路返回,可是白染的脚伤……就在他们四人犹豫之时,绵妈跟大伟出现了。
绵妈他们一行人比预料中的时间要早到,田径队的教练抓到了顾任一,给他们这些教练提了个醒,于是这些教练纷纷去抓人。
这四人就被抓了个正着,甜甜还想帮忙瞒着被绵妈好不留情的骂了一通,现在正在宿舍哭,一边哭一边骂白染跟鹿邑这两人。
“兔崽子!”绵妈一声呵斥丝毫不比这天上的闪电要逊色半分。
柯北因为背白染跑了一路本来脚就有些无力,被绵妈这么一吓唬直接跪在了绵妈的面前。
绵妈直接被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赶紧给我起来!”
“玩这么大啊。”鹿邑默默的往江以修的身后躲。
绵妈的眼神一瓢,音量大了几分:“躲什么躲?出来!站着!”
“好好好。”鹿邑跟白染两人站军姿。
大伟呢,现在很不好交代,因为是柯北这小子闯的祸。柯北觉得跪着挺舒服的就没有要起来的念头,就一直跪着,还不用被骂得这么狠一举两得。
绵妈在她们两姑娘跟前站直,叉腰问:“谁带你们出去的?”
“我们自己出去的。”鹿邑说。
关键时候不能卖队友,况且,这可是一年的卫生啊!
绵妈的脸沉了下来,“不说?”那脸色可真的比这雷电还要吓人。
鹿邑咬着牙,“真的是我们自己出去的。”
绵妈看了她一眼,深呼吸一口气,“白染你说。”
“我们自己出去的。”
绵妈活活被气笑:“好,你们可真是团结啊。给我写五千字的检讨,明天上台去读一遍。就现在写,什么时候写完了什么时候就能回去睡觉!”
“明天?”鹿邑瞪大了眼睛,柯北腿也不瘸了两人就这么看着绵妈,目光中有说不出来的害怕。相比较他们两人,白染跟江以修现在的状态就有点像是破罐子破摔听天由命的状态。
“对,明天的出征仪式上。”
柯北犹豫的说:“不要了吧……”
绵妈冷眼看他:“怎么?现在觉得丢人了?你以为这件事是小事!白染现在受伤了,得亏她不是比赛选手,如果受伤的是你,你要怎么交代,你以为现在你的身体是你自己一个人的吗?你们现在的身体是国家的!这样公然的违反规定是要被记过,第二次再犯那就是开除!别以为我跟你们开玩笑,比赛前夕,任何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四人被绵妈这么呵斥一顿,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不,准确来说是三个人,一开始江以修就不同意,死活的被柯北拉过来。
当初真的要把他打晕都好过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