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不通知家長行嗎?!我說你這小孩怎麽這麽大膽呢?這個年紀你出來當服務員不好好學習整天學著瞎胡鬧,你是不是跟他們一樣,是不是嫌棄家裏給的零花錢少,所以出來打工了?”警察是中年男人,挺著大大的啤酒肚,但是人看著挺和善的。這種人,平常看起來笑嘻嘻的,嚴厲起來也是真的嚴厲,此刻戳著她的腦袋,狠狠的教育她一番:“不好好學習你以後能幹什麽啊?我跟你說,你還小這個年紀最容易走錯路,警察叔叔對你嚴厲是為了你以後好!”
“我知道。”
警察看著她低眉順眼乖巧的模樣,收斂了火氣,請咳一聲問:“他是為了買遊戲機,你呢?你為了買什麽?買好看的衣服?”
“為了吃飯。”
警察楞了半響:“盡胡扯吧你。我看你現在就已經學壞了,我已經通知你家長了,等你家長來了就收拾你。”
白染緊緊拽住的手,最終還是無力的垂下。
那種無力感,鹿邑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一個人的無力感是在白染的身上。
鹿邑還不懂她為什麽會如此,直到門外出現一個身穿黑色風衣滿臉的滄桑的中年婦女,手中還牽著一個小男孩,風風火火的走來直奔白染而去,上去直接就甩白染一個耳光。
“沒用的東西!”
力氣之大,本就瘦弱的白染就這麽被扇倒在地,慘白的臉上掛著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大家都懵了,在她正準備下腳的時候,鹿邑撲了上去,護在白染的身前。
“你怎麽能打人呢?”
警察過來拉走這個婦人。
她被人拉著,指著白染破口大罵:“我就不該生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整天給我弄這些破事,我是欠你的還是怎麽著!我從早做到晚,好不容易到個家,還得因為你這個賤種跑來這裏,打車你不知道多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