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話沒說完,門外就傳來的是一道甜美的女聲,鹿邑回頭看去,梅麗莎勾著半邊笑意朝她們兩人走近:“沒想到你們的水平也不過如此,你們現在能保證世界級的水平,但是你們能保持多久?最新的人才,僅僅隻有這點水平,我好像已經能看到你們國家未來的榮譽就要淪落成足球一樣,變成笑話了。”
梅麗莎長得跟芭比娃娃一樣精致,但說出來的話相當的惡毒。
鹿邑生氣的朝她喊:“閉嘴!”
“噢,真是粗俗。親愛的,輸了比賽,輸了人品就不好了。”
白染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麽,可是看著梅麗莎跟鹿邑的這個模樣就可以看出,梅麗莎是來挑釁的,而她自然而然的就會將這一份侮辱歸到鹿邑的身上,因此對鹿邑的厭惡又憑空多出幾分。
鹿邑一個人在更衣室待了很久,出來的時候賽場已經人去樓空。她沒有朝門外走去,而是走上了十米跳台,從上麵看著下麵,剛才的記憶跟羞辱翻天覆地的襲擊著她的大腦。
鹿邑坐在十米台上,腳伸了出去懸空著。
當初她並不是熱愛這項運動,而是看著江以修被江爸扔進遊泳池練習跳水,於是她也開始懇求自己的父母讓她去學習遊泳。可惜,她遊泳一直都遊不好,於是為了跟以修近一點,她選擇了跟水有關的另外一個項目,跳水。因此遇上了那個說她有天賦的任教練,在他的鼓勵下,從一個站到高處都會害怕的恐高患者,閉眼跳下了五米台,隻記得害怕,毫無章法技術可言。
可是,她記住了那種絕境逢生的暢快淋漓,中毒一樣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她是跟著江以修的路找到了自己的路。
今年已經有六個年頭了,跳水已經是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是雷打不動風雨不改的一件事。
白染說她不夠愛,她是真的因為不夠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