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邑得知江以修要来激动了一晚上没睡着,次日一早就去了机场接人。
国内要过春节了,上面给了七天的假期,时间太匆忙,有人选择回去有人选择留下,江以修跟鹿邑选择回去,这次江以修过来报道后跟鹿邑一起回国,本来是心疼两孩子两家人是想过来的,可是鹿邑怎么说呢还是很想回国,心里惦记着家,也想着趁着这短短的几天放松心情。
白染则是留在澳大利亚,自从手术后白染的成绩跌得厉害,所以她必须要更加的努力。
自从上次一别,鹿邑再也没见过柯北,因为师姐的关系,所以她们还是会时不时的听到来自游泳队的八卦。
在众多的八卦中,唯独柯北的消息最消停。
许久未见,鹿邑想江以修想得冒泡泡了。
江以修出现在她的眼前时,她还不可置信的摸摸他的脑袋,一阵刺手的感觉,三个月过去了,他的头发长了不少。
“真的是真的。”鹿邑又掐了掐他的脸蛋,江以修全程微笑面对。
因为他也不相信是真的。
因为训练,鹿邑好久都没玩过手机,跟江以修的时间经常对不上,一来二去的,距离两人上一次开视频的时候还是上个月。
“好神奇。”鹿邑瘪了嘴:“你居然是真的。”
说着鹿邑猛的投入他的怀中,冲击力将江以修撞得直直往后退了半步才接住她。
朝思暮想的人如今就在自己的怀中,感受着她的心跳,呼吸着她的呼吸,他像是一个在外漂泊的人,如今到了港岸。
“……你抱就抱,别到处**行吗?”
可能是因为太舒服了,鹿邑不知不觉的就……上下其手了。
被他这么一说,鹿邑猛的从他怀中退了出来:“江江,你变了,小时候你摸我这么多,我现在摸你一下怎么了?”
“我小时候哪有摸你?”
“你别不承认,你小时候摸我不是很起劲的吗?就十岁那一年还抱着我来睡来着。”
“那是小时候,我的想法可是很纯真的。”
“哎呦是吗?那你偷亲我干什么?”
“什么时候?”
“你抱着我睡的时候。”
“不是你亲的我吗?”
两人在为谁亲了谁而争辩得面红耳赤。
那么,时间倒回去十岁的那一年。
那一年,江以修母亲离开的那一年,江以修变得极其的没有安全感。那时候的江父基本都不会在家,家中就只有阿姨在照顾以修,鹿邑妈妈看见江以修的眼底是厚重的黑眼圈让阿姨留意一下,阿姨年纪大醒的早,很多次在五点多起来的时候都看到江以修站在窗台前,后来为了验证他是不是不睡觉阿姨十二点看了一次,三点看了一次,五点看一次终于确定了这孩子的黑眼圈是怎么来的。
他什么都不说,就只是这么站着看着窗台,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落寞,才会能忍受从黑夜到白天。
那时候江以修跟谁也不说话,对谁都排斥,心理医生也奈何不了他,唯独只有鹿邑出现的时候他才会有一点点的生气。
在他的世界中,鹿邑的出现是他可以接受的。
于是,鹿爸鹿妈就把鹿邑给卖了,陪着江以修。江父不回家,鹿爸鹿妈就担当起江以修家长的身份,说起这一点,江以修为什么会对江父有隔阂也是因为这些事吧,鹿邑小时候不懂事以为江父是忙,后来一天江父回家后就让江以修练游泳,没给他一点反驳的余地,拎起他就往小区的水池里扔,这么深的水这么冷的天,要不是鹿妈及时发现不会游泳的江以修恐怕就完了,自那一次以后江以修就很怕水,再后来不知道江父跟他说了什么,反正他开始学游泳了,然后鹿邑就跟着江以修的脚步学游泳不成折中选择跳水。理由还是因为跳水没人报名任教练那时候又会说好话,鹿邑当初被游泳教练骂了一次又一次失去了所有信心,这时候一个人跟你说,其实你有天分的你不是很差,这人简直就是天使的存在好吗!
话说远了,绕回来。
反正那时候鹿爸鹿妈就把鹿邑给“卖”了。江以修的睡眠质量很差,为了让他睡着,鹿邑只能陪着他睡觉,虽然小,可是鹿爸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样的程度让自己的女儿跟男孩同床共寝,这要是三四岁还可以接受,十岁绝对接受不了!
于是鹿爸在地上给鹿邑打了地铺……呵呵,亲爸。
反正那天晚上有人看着的江以修老老实实的上床睡觉了。
鹿邑一直都是睡的床,如今睡在地上硌得慌,但是老妈说了,她不睡没关系反正江以修一定要睡,所以小鹿邑心里一直都在记着这个艰巨任务,一直在忍。
鹿邑深呼吸一口气,脑海中想着一定要让江江睡觉啊。
两个小时后。
过了生物钟的睡眠时间鹿邑依旧很困,可依旧睡不着。于是她想着这么长时间了,江以修这家伙估计睡着了吧。于是她悄悄的起了身,去看江以修。
大型恐怖现场,鹿邑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江以修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的,那状态简直不能用吓人来形容,这尼玛就是惊悚。
鹿邑一下子吓精神了:“江江你怎么不睡觉啊?”
江以修不说话。
“你不睡我睡好不好?”鹿邑眼巴巴的看着他床的另外一边。
江以修依旧不说话,只是掀开了身侧的被子。
他懂为什么不让他们睡在一起,他不懂为什么要让鹿邑睡在地上。他清楚的记得那个女人跟他说过,男孩子要让女孩子,要保护女孩儿。她说过的很多话,都像是烙印一样记在脑海里,不管想还是不想,话就在脑海里。
鹿邑看着被子都掀开了,岂有不睡的道理?
于是鹿邑迅速的怕上了床,江以修的**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是他身上的味道,很干净的阳光味道,是太阳烤过的被子枕头清爽间还有柠檬味道洗衣粉的淡淡香气。
“你是不是害怕?要不我牵着你手好不好?”
鹿邑的手在被窝下小心翼翼的摸着他的手,摸到以后江以修的身体轻轻的颤了一下,那双干净的眸在夜里凝望着她,月光穿透薄纱窗帘映在他的眼中万丈星辰都在他的眼中,微风轻轻的扬着外面的树叶,时不时传来一阵莫名的花香,蝉鸣叫个没玩没了,鹿邑看了一会,困意袭来粗鲁的把江以修的手拽在怀中,因为她太困了,实在是不想再磨蹭了,所以干脆抱着江以修的手。反正不让他起床就行,躺着总能睡着的吧,她想。
反正不知道怎么了,最后就变成这样了,两人的脸是蹭在一起的,嘴巴是贴在一起的。也不算是贴在一起,就是若有若无似近非近的感觉。
鹿妈还兴高采烈的拍了照片。
这一说起来,鹿邑发誓回家一定要翻出那张照片,看看是谁的嘴巴贴得比较近,一定要拿尺子的量清楚,这关于尊严问题!
坐着回去的途中,两人还在继续这个问题。
江以修说:“你想想我那时候多内向,怎么说也不能干出那种事情。我可是很绅士的好吗?”
可真是不要脸的人,绅士?呵呵呵,在她面前都是喂狗的东西。
“放屁!”
江以修敛眉:“你说什么?”目光逼迫。
“你……乱说。”
其实她想说胡说八道的,愣是被他老人家的眼神吓得咽回去,换了一个特别斯文的说话。江以修不喜欢别人说脏话,不是不喜欢别人说,是不喜欢鹿邑说,所以为了督促鹿邑不说脏话,他也不说。江以修本来也不是一个会怎么说脏话的人,就算是说也不会低俗到带上各种**骂大街的那种。江以修为什么要这样明令禁止呢?是发现鹿邑有这样的趋向,所以赶在这个种子长成大树前先把种挖了。
鹿邑想了想不服气嘟孃了一句:“怎么知道你那时候不会乘人之危,我小时候长得多可爱啊,脸圆圆的粉粉嫩嫩的谁看了不喜欢?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躺你**你没点冲动。”
江以修无语的看着她:“我没发育这么早好吗?别说以前没冲动,你现在躺我**我都没冲动。”
满脑子的不仅是水,还有黄。
“为什么?!”
江以修避开她的眼:“我不跟未成年人讨论这种问题。”
暴击!
“……我真的算乖了,我前几天看新闻,我这个年纪的人都是好几个孩子的妈了,真可怕。还有现在的初中生,不,是小学生不早恋牵个小手亲个小嘴什么的,就我还守身如玉呢。”
“那是你没机会浪。”
好吧,确实是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