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小師妹:“你在逗我嗎?雖然是測試賽但是你也不能這麽胡鬧啊。”
小師妹局促不安的說:“對不起。”
看著她那樣鹿邑也不忍心多責備,壓著情緒說:“最後一跳你給我穩住啊。”
“好。”小師妹認真的點頭。
“一二三,走。”鹿邑踮腳起跳,小師妹保持動作,空中動作時小師妹做錯動作,一手劃在鹿邑的手臂上,因為這一個失誤鹿邑在旋轉動作時失去平衡直接墜落。
鹿邑毫無準備的墜落水中,手臂傳來一陣疼痛,水中有鮮血的腥味彌漫,鹿邑迅速的遊了上來。
空中的衝擊力很大,鹿邑的手臂被她的指甲刷出一道血痕,此刻正往外冒著血珠。
鹿邑看著小師妹,“你。”手臂傳來一陣疼痛,鹿邑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綿媽跟白染跑了過來,“你沒事吧?”
白染用紙巾捂住她的傷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師妹愧疚的紅了眼。
“先去醫務室。”綿媽拉起鹿邑,白染跟在身後。
醫務室,鹿邑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
張醫生給她消毒,一邊消毒一邊說這傷口十分的神奇,居然可以被指甲劃傷這麽長的傷口,她也是第一次見。
鹿邑說:“我都嚇懵了。她幸好是跟我一起跳的,要是晚我一秒,我估計就要被她撞傻了。”
張醫生幫她包紮:“怎麽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
“可能因為緊張了吧。”鹿邑說。
“這幾天就不要下水了,怕傷口感染。”
“什麽時候能好?”
張醫生估量了傷口的長度跟深度,“估計要兩三天。”
“不會吧……”鹿邑絕望。
“這個時候時間這麽緊張又出了這種事情確實挺煩人的,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不過做一些普通的訓練還是可以的。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張醫生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鹿邑絕望的倒在**,蹬著被子:“不活了,我不活了啊~”
她現在腦海裏想到一個詞語,當你想要努力的時,全世界都會向你伸出手,擋你的路。
“不至於。”白染看著她那樣也是好笑。
鹿邑癟嘴看她:“你說我怎麽這麽倒黴啊,究竟是得罪誰了,我過年的時候還在佛前這麽誠心的祈禱,為什麽就不保佑我這段時間平平安安的度過呀。”
“有點小傷也是正常的,張醫生說了你的腿跟手腕都要休息。”白染說著拿過張醫生留下的膏藥:“轉過來,我幫你貼上。吃飯的時候看見你的手都在抖。”
“哪有。”鹿邑有些心虛。
“那貼不貼?”
“貼啊。”鹿邑趴在**,白染剛掀起她的衣服,隔簾被嘩啦一聲拉開,出現兩人。
江以修條件反射捂住柯北的眼睛,再條件反射下捂住自己的眼睛,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掀都掀開了,白染迅速的貼上再拉下衣服順便給她蓋好被子。
其實這時候他們應該要出去的,隻是無奈捂住了眼睛什麽都沒看見。
兩人就這麽站著什麽都看不到,身體站得筆直,看起來像是兩棵樹。
“弄好了,鬆手吧。”鹿邑說。
江以修沒拿下蓋在柯北眼前的手,自己的也沒拿下,從手指縫裏看了看,確實沒問題了才鬆開。
“對不起打擾了。”柯北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什麽都沒看見。”江以修說。
“對,我剛才眼瞎了,什麽都沒看見。”他確實什麽都沒看見,江以修的動作太快了!
“那你看見了?”柯北凝視他。
“我沒看見。”江以修說。
柯北眯起雙眼:“那你臉紅什麽?”那語氣也是賤的。
“天氣熱。”
語畢江以修拉著柯北往外麵拽,全然忘記了來這裏的目的。
鹿邑其實心裏麵也挺不好意思的,但是看著這兩人好笑多過害羞,兩人走後,鹿邑在**樂了老半天。
鹿邑貼了膏藥就回了宿舍,小師妹就在宿舍等著她。
“對不起,師姐我不是故意的。”小師妹的眼睛明顯就是剛哭完。
鹿邑看著她那樣怪可憐的,連忙攔住她想要哭的衝動:“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故意的我還能放過你不成。”
“那你不會記仇吧?”
“……什麽意思?”
“他們說你很記仇,我怕你會報複我。”
“我……”鹿邑一時語塞,她記仇這件事已經傳遍了整個隊伍了嗎?
“我問你啊,要是有人傷害你你不記著等著她下一次來傷害你嗎?況且別人都傷害我了,我憑什麽不能記仇?”
“嗯。”小師妹想想好像是這麽個意思。
白染在一旁聽得有趣,手機卻在兜裏震了起來。看著她們還在說,白染進了宿舍避開他們接了電話。
是醫生的電話。
自從白染上一次手術後,蔣勉的表哥也就是這位李醫生給她幫助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蔣勉的原因,另外一部分也是同情白染可憐,不過想來兩人除此以外並沒有其餘的聯係,這一次?白染莫名的感到一陣的不安。
白染坐在書桌前接通了電話:“李醫生。”
“白染……你媽有打電話來找你嗎?”
“沒有。”白染的心猛的跳了一下,手拽著筆在桌麵上不受控的戳著。
李醫生猶豫了一會,“那個……她得癌症了。”
“我跟她已經沒有關係,她是生是死與我無關。”白染的聲音本就清冷,透過這電話線更是多了幾分機械跟僵硬。
“我知道,不過我還是想要跟你說一聲。就是醫院這邊說可以找到藥可以控製,本來想要通知她的,但是現在她帶著她兒子不知道跑到哪裏去,聯絡不上所以隻能來問你可以有沒有找到人。”
“沒有。”
李醫生歎了一聲:“那個,我知道你們的關係複雜,但是我是一個醫生,救人是我的指責。所以就當是我拜托你,如果她有聯係你你一定要跟她說這件事。如果可以救我還是希望救,錯過了這個時機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你懂我的意思嗎?”
白染低下頭細不可微的歎了一聲:“我知道了,我會的。”
桌麵的紙冉然被戳開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