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韻有點灰心：“是嗎？我還真不知道，以前也沒進過國家隊。”
楊燦不忍這麽打擊她，蓋上瓶蓋，揉了揉女孩今天沒怎麽打理的短發：“雖然教練嚴苛，那年我參加了資格賽，用積分排名，還不是讓我一來國家隊就上了賽場嗎？別忘了，那還是奧運會賽場。”
“嗯。不過你是天才運動員，我……”
“你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隻是你沒發現而已。天賦這種東西太廣泛了，你對射箭運動的熱愛就是你最高的天賦。”楊燦笑道：“這是很多運動員到了後來都丟失的一種天賦，你一路走到現在，你對射箭的熱愛依舊如初心那般，這就是你的天賦，比任何一個人的天賦還要高。”
他頓了頓，看著女孩眼中漸漸恢複的神采：“總是重複同一件事情是很磨滅人意誌力的事情，即便是曾經喜歡，很多運動員到現在都麻木了，就連我也，並沒有那麽想做運動員。但是你喜歡的，我都陪著你，你的夢想，就是我的夢想。”
步韻突然不知道說什麽，怔怔地望著他。
她很想說一句，其實是因為他的夢想，才有了她的夢想，這就是她最初的動力。
好像冥冥之中，都是無法分割的。
“加油。”
“嗯。加油。”女孩仰頭莞爾一笑。
教練說他隻相信成績，那一堆數據。
第二天，步韻起了個早，蹲點在教練房門口，見教練起床開門就站起來。
教練沒有一絲絲防備，就這樣大清早的被嚇了一跳，“你、你怎麽在這？這個時間又不用訓練。”
步韻站在門口沒打算走，“昨天你說要用成績說話，我想了一夜，覺得你說得很對。”
教練以為她想通了，“你能這麽想，也算是有所成長了。”
“所以教練能不能給我一個用成績說話的機會？”
“等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