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結束了所有的訓練,步韻回家的路上感覺奇怪,總覺得後頭有人在跟著,拐了彎,躲進黑暗的小巷子裏,觀望著身後的動靜。
也就一眼,還沒來得及看清,一個塑膠袋就從腦袋上套下,然後被人按在地上。
“救命——”步韻的背部被箭箱給膈得生疼,忽然感覺到一道劃破空氣的“呼哧”聲,緊接著那人似乎是被人推了一下,隻聽得“哐當”一聲棒球棍落地。
腳步聲離得遠了些,她聽到一男一女說話的聲音,大概是在爭吵。
待步韻將黑色塑膠袋摘掉,巷子裏早就空無一人。
她摸摸腳踝上擦傷的傷口,疼得嘶了口涼氣。
當她走出巷子時,撞見楊燦跟個高瘦的男人從酒吧出來,她腳步一頓。
“出來玩都走這麽早,你看你又沒媳婦兒,不夠意思。”高瘦的男人醉醺醺的將手臂橫在楊燦的肩頭上,緊緊箍著。
楊燦無奈歎息,將人給扶正了,斜眼瞧見步韻狼狽的出現在兩米外,兩人對視之間,步韻已經是急著從他身邊走過,一瘸一拐。
“站好了。”楊燦將兄弟放一旁擱著,上前去追步韻,繞到她身前,“你這是怎麽了?”
步韻抿了抿唇,“剛剛有人襲擊我。教練……我。”
聞言,楊燦將她扶著在酒吧外的椅子上坐下,“你報警了嗎?”
“還沒。”她喏喏的回答。
楊燦從背包裏取出一個塑料瓶,還有棉簽,蹲下身來給步韻處理腳踝處的傷口,離得近了,他才發現她身上的傷還不止一處,手腕上也有好幾道較深的擦傷。
步韻隻覺腳踝被握住,涼涼的碘酒撒在上頭,刺痛的她倒吸涼氣:“疼疼疼。”
楊燦的手一頓,握住往後縮的腳,看著很是苦惱的樣子,“我不知道這附近這麽危險,從明天開始,我送你回家。”
“哈?”步韻大驚,都忘了腳踝的疼痛了,可下一刻手腕也被人給輕握住,淡淡的碘酒味道擴散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境不一樣,所以手上的多處傷口沒有腳踝挨到碘酒時那般的疼痛,而且,心頭竟有點暖意流動,臉頰也微微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