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思一直以為哥哥是個冷靜的人,是個分得清輕重緩急的人,這要是放在古代,就是那種為了天下犧牲愛情的典範。哥哥他就應該是這種人設。
但今天一看,哥哥的人設崩塌了,這哪裏是為了天下犧牲愛情的男人,這是個為了愛情能犧牲天下的男人。
嘖嘖,不大氣。
楊燦壓根不知道現在有人給他定了個不大氣的標簽,隻是從眼神裏看出了李佳思的輕蔑,“等比賽結束後,舅媽可是打算給你相親了,希望你不要跟我一樣墮落。”
“相親?”
“嗯。畢竟舅媽對你的婚事一直很操心。”
“哥。”李佳思慫了,“要不你看著幫幫我唄。我們好歹是兄妹一場,你不能見死不救吧。”
“相親又不是赴死。不救。”楊燦表現的十分冷血,掰開了手臂上女孩的手。
步韻在一旁看著哭笑不得,餘光瞥見了備場的其他射箭運動員,有個法國射箭女運動員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女運動員是這幾年的黑馬,除去李佳思來說,不,就算是拿李佳思這樣級別天賦的運動員來說,那都是要忌憚幾分的。
步韻的優勢是穩,而劣勢是得分穩是穩,卻沒有這個法國女運動員的準。
據她所知的,這個運動員很好強,采訪裏也是揚言要奪冠,說了不少豪言壯誌。
整個等待比賽的過程,步韻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飄在了外太空,看到了太空垃圾,還差點被流星給砸中。
礦泉水瓶子哐當一下,砸到了她腦袋上。
“對不起啊。”丟瓶子的女人跑來道歉,朝步韻伸手:“我剛剛沒扔準那垃圾桶。啊,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法國射箭隊的指導教練。”
女人年紀有三十好幾了,穿得很運動,是中國人。
都是一個圈子的人,楊燦對這人有印象,是舅媽眾多好友裏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