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说不过步韵，想着就上手去挠步韵的脸。
一分钟后，射箭馆里，步韵将这女人胳膊一扭，压在地板上，腿压着她的腘窝：“说吧，谁让你来闹事的？”
女人被完全制服的不能动弹，这地方没其他人，她哎呦呦叫唤了几声，才道：“杨灿是我的。”
这话一出，步韵又加了点力道扭着她胳膊。
“哎哎哎。我说我说。”那女人的眼泪花都出来了。
步韵没有马上放开她。
“是孟非。”
这个名字，是高中的校友，也是孟晓晓的哥哥。
她还记得跟孟非确实有过一些过节，这还得追溯到两三年前了，因为时间久远，甚至是记不清孟非的长相，只记得这人是学校足球队的队员。
此人最爱的就是奚落她，合伙另外一个队员一同挖苦嘲讽她，以至于高中时期，她脑子里延续至今对孟非的印象便是……不学好的混世大魔王。
“他为什么这么做？”步韵问。
“我不知道啊，我也是被逼的。”女人吸着鼻子，半边脸贴着冰冷的地板：“我在怀梦体校读书，但是不小心招惹到了他。他非得，非得逼我过来捣乱，这事我也是第一次干，我真的，你千万别别报警啊。”
她的声音略微颤抖，害怕极了。
念及此，步韵松开她的胳膊。
这么细看，这女人长得实在是年轻，还很稚气，但脸上画着跟年纪不相符的浓妆，这才迷惑了别人对她年纪的错觉。
女孩抱着双腿，窝在角落的地板上。
步韵眉头轻轻皱起，蹲下身，“别害怕，我跟你也没仇。不过，孟非跟我同一届的，你是怎么碰到他的？他也应该早就毕业了才是。”
刚刚的事情，没有吓到步韵，却是将女孩自己给吓得不轻，这会儿接过纸巾擦眼泪，冷静了很久，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女孩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说自己叫小栀，是今年读高一的新生。
小栀不是本地人，因为喜欢体育，才进得怀梦体校，家住在F市，是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所以她考来怀梦体校，是带着全村的希望来的，这一点不夸张。
学的是乒乓球，是一个相对射箭、足球、击剑来说，普及率更广的一个项目。
当时村里的学校里弄了个乒乓球台，很简陋的那种，是村里的支教老师用水泥搭建的台子，灰色的，严格来说，可能都不算个乒乓球台。
小栀的梦想就是从这个简陋的乒乓球台上开始的，这是一种机缘巧合，因为得来不易，所以倍感珍惜。
来到怀梦市读书的第一天，一出校门，就被一男人给拽住了后领。
对她一番奚落嘲笑，然后非得收她做小弟，她一开始不答应，但久而久之，这人天天在学校门口逮她。
每天心惊胆战的，直到昨天，这人说只要帮他办好一件事，就不会过来找她麻烦了。
步韵拿出手机，接通：“喂，晓晓啊。哦，地址我发给你。”
挂了电话，回身对小栀说：“你留下来，有个人能帮到你。先洗把脸吧，演坏女人，不适合你。”
步韵带小栀去洗手间洗脸，这边宋助理刚好来了，捧着一大束鲜花给步韵：“副总让我送来的。开业大吉啊。”
“谢谢。”
宋助理也不着急走，站在前台帮着做宣传。
小栀从洗手间里出来，脸上的水渍未干，突然好像想到什么，“其实，孟非或许也不是真的针对你，我记得还有个女人，我不认识，不过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那个女人很讨厌你。好像是说因为你发了消息对她挑衅了，所以这次不会放过你。”
女孩的脸很干净，面善，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跟刚刚那副嘴脸判若两人。
不过想来，刚才那嘴脸也是光有其表的凶狠，很多地方都能看见她的紧张。
带着这些疑惑，步韵也算是熬过了一早上，点了某团的外卖填饱肚子，然后舒舒服服躺下睡觉了。
如预期一样，被那么一闹，本来就不受欢迎的射箭馆，更是冷清，半个小时不进来一个人。
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要不了一个月，这射箭馆都要上一层灰。
射箭馆里被隔出了一间休息室供她自己打盹儿的。
闭着眼，想着事。
不小心就真的梦周公去了。
杨灿进来的时候，见空无一人，便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女人的胳膊伸出了沙发外，仔细听还有呼噜声。
中午的浅阳给女人的面容渡上了一层金色，五官秀美、恬静，活脱脱一东方可爱的睡美人。
步韵还跟周公难舍难分，却觉得有人将她抱进了怀里，顿时睁开迷蒙的双眼，入目是杨灿的笑脸。
她自然的跨坐在这长腿上，与他面面相觑，打了个哈欠：“你怎么来了？”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短裙，站着刚刚好到膝盖上头，里头套了打底裤防走光。
但此时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一幕无疑是让杨灿浑身一热。
揉眼睛的手忽然被捉住，唇瓣上一热，她忍不住扬起嘴角，“我还没睡醒呢。”
娇滴滴的一声撒娇。
杨灿很淡定地将这小女人抱起，托住她走到房门那，然后将门锁好。
接着又重新覆盖上去，触碰到那柔软的粉唇。
女人闭着眼，连眼睫毛都在颤动。
他一只手拖着她，一只手按住后脑勺，一边加深这个吻向下游移、摸索。
宝蓝色的星空毛毯将两人盖住，白色的裙子、男士衬衣、西装裤子一一从里头丢出来，散落了一地。
宋助理好不容易瞧见个人进来，上去拦住，正打算说一下新馆开业，办会员卡就有优惠，这台词说了一半，将村口理发师大卫的风范给学了个九成，那边进来的戴着太阳帽的女人直接挥手打断他：
“步韵人不在吗？”
“啊，你，难道你是孟晓晓？”宋助理指指那边的休息室：“她应该还在睡觉。”
“哦，那我今天喊她。”孟晓晓说着就往休息室走，可门从锁着，她回头喊宋助理：“这门怎么锁了啊，你有钥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