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韵：“不会啊，我觉得小栀长得很好看。就很清新自然的那种。”
宋助理：“对对对。比起那些每天化妆的女人好看多了，你是自然美。”
直男宋助理说的是真心话。
他偏想得到同胞的认同，“副总，你觉得呢？是不是自然美呀？”
杨灿忽然盯着小栀那张脸看了两秒，得出结论：“丑。”
“噗。”宋助理道：“副总您的求生欲很强啊。”
“不是求生欲。”杨灿漫不经心地切着鹅肝：“这是我对人的记忆力。”
他这话里有话的感觉，让旁人都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宋助理全当是副总在装比，觉得是副总当着老婆的面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这种求生欲，而找的借口。
别说，这借口咋一听还有点唬人，再一想又觉得内容很丰富的样子。
小栀轻轻地咬了咬嘴唇，心道：不会是被看出来了吧？
但是不可能啊，杨灿怎么可能记得她呢？
而且现在这张脸没有上妆，一般男人怎么可能将她认出来？
这么想着，她反而轻松了不少，继续装着穷苦农村学生。
步韵觉得杨灿有点针对人家小姑娘了，连忙对小栀道：“你别在意。他就是说着玩的。”
杨灿觉得这话题跑得有点远，将袖口拉下来，好整以暇道：“孟非呢？孟非到底在哪？是要我去派人把他挖出来，还是你们知情者说出来，这取决于你们。但是我去找人，发生什么事情，这就很难说。”
冷冽、不带感情的话语，将在座的人都给冻上了一层冰渣子。
孟晓晓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哥太久没有联系过我了，我甚至都有去公安局备案。”
“你。”杨灿忽然起身，冲着小栀勾了下手指头，“出来。”
接着弯腰，在步韵的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语气转而柔和绵长：“事情交给我，回家玩游戏去吧。要乖乖的。”
宋助理接收到副总的一个眼神，自然是心领神会，“副总放心。”
步韵看着小栀踌躇了一下，然后跟上了杨灿的脚步，她隐隐觉得不安。
小栀一出门，门口的车子里出来一拨人，押着她就走了。
杨灿慢悠悠地进了后座。
“放开我。”小栀被一左一右两个保镖抓着胳膊，根本动弹不得，“杨灿，快报警啊。”
“报警？你是不是还没搞懂状况？”男人冰冷的话吐出，冷漠地双手抱胸，看着前头。
“什、什么？”小栀的声音微微一抖。
“农村来的？怀梦体校乒乓球队的新成员？高一新生？”杨灿越往下说，声音就越是寒冷，最后一记冷笑：“你姑姑难道就没有告诉你，我们杨氏以前干的是什么买卖？”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着，小栀看着外头，瞬间打消了要跳窗的可能性。她还不想死。
只要跳窗的话，按照这种车速，不被后头穿流而来的车子碾压死，也得摔个头破血流，脑袋开花。
她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你到底什么意思？我，难道你早就知道……不，不可能的。”
“卸妆了的区别是很大，但是很不凑巧，今天早上你来闹事的时候，我就已经去查了你。比你快一步。”杨灿冷笑，捏了捏手指骨，咔哒作响。
“我好不容易考进怀梦体校的，这中间一定是有误会。你看我，我只是一个高一的……”不等她哭着说完这些无用的话，男人将照片丢过去。
保镖一张张照片翻给她看。
在射箭馆门口与步韵撕破脸的画面。
在美国商场逛街的画面。
全部被拍了下来。
小栀愣怔地一时之间找不到辩驳的理由。
“我是实在没有那么多耐心，看你演戏。剧情都给你演崩了，看着闹心。”
杨灿转头看向窗外。
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
两个保镖将人带到门口。
里头的管家认识杨灿，恭敬道：“杨少爷请进。夫人正在跟朋友谈话，要不我带您先去坐坐。”
“不必了。”杨灿一手插裤子口袋，侧头问管家：“带我去见你们夫人。”
“是。”
此时后花园里，李母正跟好友喝着下午茶聊天。
李母：“最近发展的怎么样？”
好友是法国射箭队教练：“打算回国定居了。那边的射箭队也不好带，倒是觉得国内的发展更有前途。”
花伞底下，李母喝了口咖啡，才笑了下，刚要开口就听到管家的声音。
“夫人。”
李母跟好友都向声源看去。
但见杨灿身后的保镖押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喊道：“姑姑！救我！”
好友赶忙起身：“怎么回事？这。杨灿啊。”
李母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不是你的那个外甥女栀儿吗？”
“正好，大家都在。”杨灿扫视了花园一圈，声音冰冻了三尺，说：“人我就交给你们了。下次，我不想再看到她。任何的网络骚扰，或是现实骚扰，又或者存心的污蔑，再有一次，就只能法院见了。
阿姨，您是她姑姑，也是我的长辈，希望您能好好劝道一下她，不要让她仗着您，就无法无天了。”
李母的好友一听，脸色变得很难看，瞪了外甥女小栀一眼，心里对外甥女私底下干的好事也是有点数。
而且算上去，她还是共犯。
没人会比她还想跟杨家结成亲家的，她膝下无子女，最疼的就是这个外甥女，心心念念着外甥女能嫁给杨灿。原先是有李佳思在前挡着，才无法去让栀儿去争，但后来蹦出个步韵，还被宣告所有人要结婚的消息，这才让她重燃起跟杨家结亲的打算。
而李母向来就不喜欢步韵，自己的女儿嫁不了，她也不能让步韵得逞，她是站在栀儿这边的。
“是我没有管教好。”李母好友倍觉难堪，过去拽过小栀的胳膊就走出了李家。
李母赶紧派管家去送送她们。
偌大的花园里只剩下李母跟杨灿。
“你刚刚的做法，我很不认同。”李母开始教育起杨灿，在她的认知里，杨灿就应该把她当成至高无上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