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太久沒有見麵,也興許是今天成績還算不錯,隊員們情緒都有些激動,一不小心就留到了深夜。還是戰隊經理看不下去了,才打了個電話來催促他們回基地休息。
“不好意思啊,Linzy,電話打到你這兒來了。”阿蠻很是抱歉,“實在是因為其他幾個小兔崽子電話都打不通才想著打給你。”
“沒事,他們是該走了,之後還有比賽,不應該因為今天短暫的勝利就忘了自己是誰。你要不打來,我也會催著他們走的。”林雲舟解釋。
因為今天和林雲舟重逢,慣來穩重的羅耀也喝得有點多了,暈暈乎乎的;而笑清呢,正忙著照顧其他幾個人,無暇分身接電話;其餘人更不用說了,醉的醉,睡的睡,場麵一片混亂。唯有林雲舟還是清醒的一個。
從前不敢喝酒,是怕影響競技狀態。
現在不敢喝酒,是擔心醉了以後總會想起以前的日子,十幾歲的周阮,還有賽場上的自己。
那些林雲舟現在想都不敢想。他寧肯做眾人皆醉之下唯一清醒的那一個人,這種孤獨,他甘心情願。
送走了隊員們,忙了一天的林雲舟回到自己家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
他累得隻能迅速脫下西裝,洗了個澡,就匆匆埋到了**睡著。
窗簾沒有拉開,因此這一覺格外漫長。
明明沒有喝醉,可在這一覺裏,他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十八歲的周阮。
和現實不同的是,他沒有推開她,而是抱緊了那晚的周阮。懷抱的感覺太美好,太真實,以至於他都有些沉溺於那種香甜和溫暖之中難以割舍。
之後的夢境,倒是和現實差不多了,隻不過多了一個周阮。
他參加比賽時,周阮仰著頭坐在台下恬靜又滿足地看著他,眼裏滿滿都是崇拜和愛意。
他訓練到深夜累了時,打開手機後卻發現周阮早早就給他道了晚安,並囑咐他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