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檬頓了一下才回答:“啊,昨晚有小偷闖進來,我們為了抓小偷受了點傷。夫人沒聽見動靜嗎?”
夫人渾不在意:“安全保衛是下人的事。”
這時阿珍走過去:“夫人,先生吩咐了,您身體不好,最好多在臥室裏休息,不要出來走動。該吃藥了,我們回去吧。”同時做了個請的手勢。
夫人那似乎半睡半醒的眼睛微微眯起,吐了一口煙在阿珍臉上。雖然用這動作表達了輕蔑,卻仍然按阿珍的指示搖搖擺擺走去。
寧檬忽然記起什麽,高聲道:“夫人,您有穿起來舒服點的鞋子嗎?能不能借我一雙?”
“等著。”已走遠的夫人懶洋洋地回答。
房間隻剩下程遠洲和寧檬。
隻聽寧檬冒出思忖的一句:“這對主仆相處的模式很奇怪。”
“啊?誰?”他茫然抬頭。
“夫人跟阿珍啊。”
“夫人來過嗎?”他的注意力全程撲在在處理傷口這件事上,都沒發覺剛才的一幕幕。
她低頭一看,腿上的傷口都已經上藥的上藥,包紮的包紮了,尤其是腳上的紗布包得規規整整,這人手還挺巧。
他一屁股坐地上:“好累……”
她眼睜睜看著汗珠從程遠洲麵具下滑出,沿著脖頸沒入衣領。這才意識到他有多努力,後知後覺補一句:“謝謝啊。”
他現在手勁太大,為了控製力量做這麽精細的工作,在不弄疼她的前提下打出漂亮的結,大概比與追殺者互毆更艱難。
說起追殺者……她皺起眉頭:“你說,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追殺者,是受這別墅中的某個人指使來殺我們的嗎?他們有錢人還養殺手的嗎?”
他微微搖頭,“追殺者的出場方式跟這別墅裏的其他人物有很大不同。他……”程遠洲修長的手指在空氣中比劃了一下,似乎不知該如何表達,“跟他們不像一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