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洲感覺到了調侃,開始發動人身攻擊:“……你看你細胳膊細腿的,現在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也得鍛煉一下。體質好一點,從遊戲退出時承受力還強一點。”
“退出?”邵擇言眸底似起陰霾,嘴角微勾一下,是一個沒有溫度的笑。
看得兩人心中微沉。邵擇言隻餘一格血,又把守護者的開局回血能力轉給了馮哲,如果再度進入遊戲,活著通關的難度非常大。
寧檬安慰他:“這個遊戲充滿變數,說不定下一局裏能得到扭轉局麵的丹藥,別氣餒。”
邵擇言揚了揚眉,笑了:“氣餒?有什麽好氣餒的?退不出來挺好的。”
二人內心歎氣,無語望天。忘記這家夥有自殺傾向了。
邵擇言轉身沿樓梯走下去,一邊說:“我上來就是跟你們說一聲,馮哲又來了,在店裏坐著呢。”
每逢周日早晨,馮哲都會過來集個合。馮哲性格是真的倔,這都一個月了,對邵擇言態度還是極冷淡,邵擇言單獨跟他在一個空間內氣氛會過於僵硬,其實是上來求援的。
一個月來,他們數次找機會跟邵擇言聊天談心,希望能弄清楚他到底經曆過什麽,形成這麽極端的性格。
但邵擇言這人,初接觸給人感覺很隨和,還有點痞氣,隻要稍微想深入了解,就會像遭遇一團難以捉摸的漆黑。邵擇言對於坦露過去和心跡非常戒備,話題一旦觸及,他便東扯西扯地逃避。
程遠洲甚至想過給他聯係心理醫生,但這個想法被邵擇言稍稍察覺,就差點卷鋪蓋走人,嚇得程遠洲再不敢提。
拿這個人毫無辦法。
寧檬剛想跟著下去,被程遠洲拉住。
“讓他們獨處一會兒,哪怕打起來也比這樣僵著強,不破不立。”
她猶豫地:“是嗎?”
“先別管他們,先談談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