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顯然也被白子非低迷的情緒所感染,沒有對他說的話生出任何一點懷疑,望向他的眼中,透著滿滿擔憂。
身無分文?無處可去?
她知道白子非是為了她才偷偷回國的,也知道他為了躲避家裏的追蹤和家裏斷了所有的聯係,卻從來沒有想到過,他會因此處在如此困難的境地。
她忽然感到萬分自責。
她隻看到了他表麵的光鮮,看到他成績優異出任新生代表,看見他獲得了許多賽事的優勝和獎金,看見他有足足能夠繞校園一周的追求者,她隻習慣性地享受著他給予她的,一直享受著他帶給她的無微不至的照顧,無時無刻的溫柔,卻從來沒有真正地關心過他了解過他。
她咬了咬嘴唇,問:“那你前幾天是怎麽……”
白子非不願透露,隻說:“都過去了,不重要。”
他什麽也沒有說,其實卻比什麽都說得更多。
他留下了無窮無盡的想象空間。
宋言想到白子非這段時間拚命地兼職拚命地賺錢,卻在她的麵前裝作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現在當著她的麵,依舊想要把一切一筆帶過,反而引得她腦補出了“身無分文”“無處可去”該有的種種“悲慘遭遇”。
她的眼中不由更是心疼,看著他,輕聲說:“是我不好,我竟然什麽都沒有發現,我竟然現在才知道……那你以後,怎麽辦呢?”
白子非隨口反問道:“還能怎麽辦?”
宋言環住白子非脖頸的手隱隱加重了力道,扭了扭身子,企圖靠得離他更近,將頭貼到他的胸前,清楚地聽見他的心跳,說:“那我能……”
白子非感覺到宋言在他的腿上不斷地扭動,身體裏迅速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皺了皺眉,立刻打斷了她的話,語氣焦慮,帶著一絲嗬斥:“你別動!”
宋言當即僵住了身子,不敢再動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