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絲毫沒有想過今天白鷺洲會過來,就算他這兩天對她的印象有所好轉,但還不至於好到可以當一個健忘症,尤其是在吳長安的追思會現場。
吳長安的父母對白鷺洲十分陌生,從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姑娘,可是她哭起來好像還挺真情實感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小江,這姑娘是誰啊?”吳母看著白鷺洲,小聲地問道。
江自流看了白鷺洲一眼,他應該怎麽說?這是他的隊友還是害長安出事的罪魁禍首?可是這兩個身份好像不管哪個都不太合適……
“我是長安很好很好的朋友。”白鷺洲自然知道自己的媽媽此刻的想法,擦了擦眼淚,主動走上來自我介紹道,“我叫……白鷺洲,阿……阿姨。”
這兩個字在嘴邊糾纏了許久才說出來,畢竟叫了二十年的媽,近在咫尺卻隻能改口叫阿姨,任誰也會覺得有些別扭。
江自流越發不明白今天白鷺洲來的目的了,而且她到底為什麽還要說謊呢?講道理,他和吳長安認識這麽多年,他從來沒聽說過吳長安竟然有這麽一個好朋友。更何況,當時吳長安有多討厭白鷺洲他也是十分清楚的,怎麽可能有好朋友這一說?
但是他也沒有當場揭穿。
吳母聽說她是吳長安的好朋友過後,也是一愣,隨即和吳父對視了一眼,然後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白鷺洲的頭,“別哭啦,既然是長安的好朋友,她應該也希望你不要再哭了,啊。”
說著,吳母拿出手帕給白鷺洲擦了擦淚。
“你要不看看長安就先回去了吧?”吳母又說道。
白鷺洲猛地搖了搖頭,拒絕道:“我要在這兒陪著您還有爸……吳爸爸。”
江自流覺得十分迷惑,她今天到底要做什麽?
白鷺洲如願地留了下來,待在吳父吳母身邊,挽著吳母的胳膊,看著前來追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