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洲躺了好一會兒,她想起江自流剛剛去了訓練室,星途那群人走了有一會兒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回房間了沒有。
她正想去訓練室看看,走到房間門口剛打開門,就看見江自流站在她的門口,也許是準備要敲門的手還懸垂在門前不遠的距離,看到她開門出來立馬把手放下,另一隻手摸了摸他自己的頭,什麽也沒有說。
白鷺洲一看就知道他是來找自己的,但不太清楚他具體是想做什麽,大概率是為了來給她道歉吧。
她印象中江自流這個人從來都很冷靜,就很小的時候剛認識他就是那樣了,上一次見他發火都有些時間了,近來卻是經常暴躁,若不是每次恰好都與吳長安沾一點點關係,白鷺洲甚至會懷疑她以前所見的一直是個假的江自流。
“你的手沒事吧?”江自流磨嘰了半天,嘴裏擠出了幾個字,帶著善意帶著關切。
的確是為她手而來的,卻不是如她想象的那樣,畢竟驕傲如他剛剛成了大家口中的話題不說,甚至還成了她們兩人打嘴仗的工具,心裏肯定也會覺得不爽的。更不用說,他這個人很少犯錯,所以“對不起”三個字對他來說應該很難說出口吧。
不過,白鷺洲倒沒有很介意,在提起吳長安的時候她就做好了被江自流埋怨的準備,隻是她沒想到居然會被他惦記在心上,等大家都散場了之後還特地跑來找她。
“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來的話,那就不必了,我的手沒事,我也沒事,我可以理解你。”白鷺洲說著,把兩隻手都背到了背後。
江自流兩眼微微眯了一下,“你這人,不會是有……受虐傾向吧?”
“怎麽會?”沒想到自己的大度竟然被他過度解讀,白鷺洲的語氣稍稍強烈了一些,瞪了他一眼。
江自流捉起她的右手看了一眼,食指和小指兩側都有隱約可見的淤青,他也有些意外,剛剛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會使這麽大的力氣,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她是疤痕體質還是他真的下手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