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側著頭看著白鷺洲有些有趣的表情,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偶然看到她唇角的疤,不覺伸手上前去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摩挲著。
白鷺洲看到他這突然的動作,身體一僵,也弄不太清楚他昨晚究竟是生氣還是喝醉了,伸手將他的手拂去,問道:“我們現在算是和解了麽?”
聽到她又提起了昨天的事,江自流心裏就十分不痛快,“本來就不是什麽愉快的記憶,就當沒發生過不好嗎?”
“好。”白鷺洲想了想還是答應了,然後娓娓道來,“盡管如此,我還是要辯解一下,我真的隻是出去吃了個飯,期間差點被你粉絲追殺,情急之下才上了他的車。如果,你仍舊認為這是你覺得不可原諒的事,那……我們的和解僅限於隊友的層麵。”
“哦?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分手嗎?”江自流聽過之後總結道。
白鷺洲目光中閃爍了一下,可即便再怎麽舍不得,她也絕對不會再強求了。感情的事也是很玄學的,既然她的人生都已經徹底改變了,再去挽留屬於她曾經人生中的人或許本來就是一個不理智的決定。
“隨便你。”江自流懶懶地耷下眼皮,聽不出任何語氣地吐出三個字來。
他其實一開始就不在意的吧?白鷺洲盡管知道他不在乎的是白鷺洲,甚至知道他還惦記著吳長安,可是她做不回吳長安了,她現在隻能是白鷺洲。
白鷺洲看了看他,倒覺得自己現在心裏很是釋然,起身正準備無聲無息地離開。就在這個時候,團子突然推門進來了,看了一眼江自流病床邊掛著的吊瓶,問道:“阿流,你今天能去參加比賽嗎?不行的話我就申請緊急替補了……”
“能。”
“申請緊急替補吧。”
白鷺洲和江自流兩人幾乎同時說道,但是相互不看對方。團子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又看了看江自流還有大半瓶的吊瓶,說道,“白鷺洲,你先跟我回去吧,阿流你好好地休養,我們現在積分還排在小組第一,不用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