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秩序之力？
徐茂有好好研究過，自己大概是能達到言出法隨的地步，不過不是現在。
像是在神戰場，簡單的問個路，是需要消耗大量能量的。反而若隻是簡單借用一些各種能力，例如雷電，消耗都沒有問路那麽恐怖。
這大概也能歸結於，對秩序的幹擾越是複雜，消耗便越多。
坐在木質的椅子上，徐茂看著眼前的各種文件以及影像，陷入了沉思。
“給我找出真正的幕後主使者。”
忽的，一份文件跳動了一下，一個勢力出現在視線中。
“周家？”徐茂一愣，這份文件記錄的是嫌疑最輕的實力。與之相對應的，幾乎記錄了異界大大小小上百個不同勢力。
嚴格來說，基本上可以排除。
翻看了這份文件，便可以看到一小行字體：“理由，是因為周家和我有仇，所以殺了崔石莊？”
這個理由，確實不夠充分。堂堂一個周家，報仇方式也不至於如此離譜。至少，不該如此無腦。
看了眼麵板上消失的30點能量，徐茂有些許肉痛。這和當初在青城，召喚出雷雲所消耗的差不多。
能量，隻剩下126點了。
“那...再告訴我殺手的位置。”
數分鍾後，他走出了辦公室。
“非常感謝執法隊的幫助，我有事先走了。至於這件案子，後續還希望能得到你們的幫助。”
“那是自然，和案件有關，執法局一定傾力相助。徐中尉，慢走。”
“恩。”徐茂拒絕了中年男子留下吃個飯的邀請，大步走出了執法局。
等他走遠後，執法隊的人才議論起來。
“怎麽感覺，他不像是顆粒無收，反而是拿到了什麽線索？竟然，還提前預約了和我們的後續合作。”
一個年輕的執法官有些不可置信地說著，隨後又小聲道：“又或者，隻是隨口一說，害怕丟臉，故意裝作有線索了。”
“我們隻管協助，能不能破案，那就不是我們能辦到的了。”
劉局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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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城的街道，並不寬闊。大量的交通載具，都在半空有條不紊地前進，速度一點都不慢。
徐茂選擇了步行，在思索策略的同時，心底有著一些疑惑。
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得知了案件的最大嫌疑人，以及輕鬆找出殺手的位置。
按理來說，接下來就是順理成章地破案，然後報仇就行了。
即便是周家，麵對崔氏集團的怒火，也不能輕易應對。況且，加上我現在的身份。
年輕的中尉，手持監察令，能力不是以前能比擬的。有執法局的協作，讓周家傷筋動骨，應該不難。
可為何，有股不詳的預感？
成為超凡之後，尤其是擁有了秩序之力，這方麵的直覺就越是敏感。
嗡嗡嗡！
這時，一陣馬達的轟鳴聲從背後傳來。
沉靜在思索當中的徐茂，猛然間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動用了空間能力。
身形一閃，再次出現，已經是在百米開外。
轟隆隆。
一聲爆炸聲從原先的位置傳來，伴隨著還有一股濃煙，以及無數金屬碎片衝向四周。
運氣更差的是，竟然有一部分金屬，飛向這邊。
徐茂撥開這些高速飛行的碎片，皺了皺眉頭。
竟然有一艘懸浮車失控，撞向自己。至於駕駛員，運氣好，提前跳了出來，在地麵上狼狽地翻滾了二十來米，倒也沒受什麽重傷。
倘若，我剛剛沒反應過來，被這輛懸浮車撞到，雖然不會重傷，但是也會狼狽不已。
而且，這運氣也太差了點。懸浮車的自動駕駛模式，在新聞上可鮮有事故發生。
是個喝醉酒，采用手動駕駛不知死活的家夥？
徐茂搖了搖頭，沒有搭理身後的事故，直接走了。
如果這隻是個意外，那麽十分鍾後，又一次正中腦門的高空墜物，讓他徹底陷入了沉思。
上百公斤的金屬玻璃，從幾百米高空墜落，便是超凡者，也得受傷。要是沒反應過來，甚至搞個骨折啥的，一點都不稀奇。
還是運氣不好？
徐茂低頭看了眼手腕處的源紋，深深吸了口氣。
“為什麽，感覺和這能力有關？”
胡亂動用秩序能力，會被厄運纏身？
一個無厘頭的念頭從心底冒出。
甩了甩頭，徐茂沒再逞能，來到停機場，自己開著飛行器青櫻號走人了。
他打算離開大城，前往荒野找幾個殺人凶手聊聊天。
在這之前，還要聯係執法隊的人。
倘若對方是超凡三階，便是他也不能輕易對付。
至於執法隊會不會為他，出動這樣的強者。從先前執法局的反應來看，應該不會是什麽大問題。
無論是中尉的身份，還是老師的徽章，似乎都有很強大的號召力。
當然，主要是靠後者。
然而。
半個小後，他便從城外返回，來到了軍營。
理由是，青櫻號才堪堪達到常規飛行速度，還沒來得及再次提速，就失去了動力從天空墜落。
臨近地麵五百米，青櫻號才堪堪從尾巴上噴出一道推動火柱，免於墜機的後果。
裝備領取處，依舊是那個清秀的女士兵。
麵對徐茂沉著的臉，她同樣疑惑：“剛剛維修人員給出了診斷，隻是二號發動機故障，不過...他還說這是不到十萬分之一的概率，沒理由啊。”
旋即，她麵帶歉意地微笑道：“這隻是個簡單的問題，半個多小時就能處理好，徐中尉，真是抱歉，需要給您換一個載具嗎？”
“不用了。”
徐茂擺了擺手，青櫻號雖然出了問題，可至少經過專業的維修人員檢查。
再次出問題的概率，應該不大。
要是再換一艘，那萬分之一的概率，他害怕自己再次遇上。
如今他可以確定了。
人不可能這麽倒黴。
至少，
不應該，
在同一天遇到這麽多，概率極低的倒黴問題。
先是醉鬼駕車失控，懸浮車偏離，衝向他。後麵又是幾百米的高空墜物，正中腦門。最後，又整了個十萬分之一概率的發動機故障。
一切，都發生在使用了源紋之力之後。
難道，看似沒有關係的二者，真的有某種牽連？
為何，在神戰場，沒有類似的後果。
是因為，當時我跑得足夠快，秩序之力沒有及時反饋過來？
想到這，好久沒有感受到寒冷的徐茂，不禁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