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李狂天的尊嚴
箭勢漸去,留下來的威嚇,卻猶如附骨之蛆,讓所有當事人徹骨銘心!
李狂天緩緩轉過身,收縮的眼神表露出他內心的震撼不安,他嘴角扯起一個不算苦澀的笑容,左手已經不自覺的搭在貼身的長刀之上,顫顫巍巍。
黃忠在內其實消耗甚大,剛剛那一箭就算是全盛時期的他都不敢貿然使用,更何況是在苦戰良久未果之後,對他身體的摧殘和消耗其實遠超他所能承受的底線。
但是,表麵上,他卻是雲淡風輕的輕屑。
他盯著李狂天的動作,沉著的聲音猶如催魂之鍾般再次響起。
“誰動,誰死!”
說罷,還架起巨弓,做出一個拉弓的動作,仿佛稍有風水草動,他就會像剛剛一樣,發出那樣驚天的一箭。
事實上,黃忠這聲怒喝著實嚇住了不少人。原本動**混亂的戰場也因此寂靜下來,僅剩不多的士兵簇擁著戲誌才等人緩緩向黃忠靠近。
無一例外,存活到現在的人,都帶著傷。
樊廷的輕甲已經被砍爛,胸前血肉模糊;武陽的情況最為慘重,他的左膀子自肩口到左腰被人砍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痕,皮連著筋,非常嚇人。
戲誌才的狀態也不好,因為有人保護的原因,他並沒有直接麵對凶殘的山匪,可饒是如此,他身上也掛滿了大小不一深淺不同的傷痕。
“漢升……”戲誌才苦笑著,說不出話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李狂天,樊廷朝黃忠使了一個眼色,想讓黃忠立刻下手。
可黃忠卻仿佛沒有看到一樣,一動不動。
“嗬……”
另一邊。
李狂天幹笑一聲。
手中的刀,已經從腰前抽出,舉到天上。
這把刀,他已經十年沒有拔出了。
可是這十年間,他沒有一天都不在認真擦洗。
以至於這把刀拔出的瞬間,清脆的刀身震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