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驍然掛了電話,開始進行一係列的身體檢查。
白天的醫院永遠是人滿為患,談院長覺得外頭吵鬧嘈雜,不是說話的地方,就帶了葉清聞回自己的辦公室。
“喝杯水吧。”他將一杯熱氣騰騰的水遞到葉清聞麵前。
後者伸手接過,卻沒喝,隨手放回桌上。
他撐著額角,頭痛欲裂。
自從知道葉望患了慢性腎衰竭後,他就一直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的哥哥一向身體強健,怎麽突然就得這種病了?
談哥還說他患病有很長一段時間,可自己身為弟弟,卻完全不知情。
他喃喃:“如果驍然的配型也不成功……”
他和葉望的血型不匹配,直接就沒有捐腎的資格,驍然雖然血型匹配,但其他指數如果不匹配……
他有些不敢往下想。
談院長安慰他:“結果沒出來前別瞎猜,自己嚇自己。”
葉清聞茫然:“他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跟我們說,他……”
談院長逸出聲歎息。
他和葉望是多年的好朋友,彼此知之甚深,自然能明白葉望的苦心。
一個是自己的弟弟,一個又是自己的孩子,不想讓他們擔心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他不願看到親人為自己捐腎。
其實他和葉望說過很多次,捐腎對人體的損傷並不大,有大量的鄰床研究證明,捐獻腎髒者的身體健康程度和未捐獻者差不多。
可葉望置若罔顧,堅持保密,若非他的病情已經嚴重到不能再拖,合適的腎源又一直沒有著落,他也不會找上葉清聞。
葉清聞問他:“如果配型成功,我哥是不是就沒事了?”
談院長歎氣:“身為醫生,我沒辦法對病人家屬百分之百承諾沒事,但作為你爸的好朋友,我保證我會竭盡全力。”
葉清聞稍感安心,隻是神色依舊憂心忡忡。
談院長也不想他太糾結這件事,轉移話題道:“你的手傷恢複的怎麽樣?美國那邊的醫院聯係我,說你中斷了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