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絮不知道該回答什麽,幹脆就不說話了,車子開到邢淮鶴家門前,大房子燈火通明,略顯淒涼,這是梁絮第一次來。
下車,邢淮鶴幫她提著剛剛買的東西,她根本什麽都不用拿,隻要人到就行了,因為會有人幫她。
“這兩袋輕點,你拿著吧,不能什麽都不拿。”他把所有東西都在手上掂了掂重量,將最輕的給梁絮。
他自己手上全都是袋子,又重又多,薄薄的一層細汗附在他的額頭上,為他增添了更多的成熟感,這個介於男孩與男人之間的人那張臉一點不亞於娛樂圈的明星。
以前沒發現,現在才發覺邢淮鶴這麽好看,而且都已經長大了那麽多,高出了自己一個頭,從前都是低頭看他,現在需要抬頭了。
她嚐試抬頭看天,但隻能看到邢淮鶴好看的臉,濃墨重彩的夜裏布滿星星,在他這裏成了背景板,像小帆船一般的半月在星河裏輕輕搖曳,連帶著梁絮心情不自禁的動了動。
“回去吧,不去了,太晚了,我困了,下次吧。”
邢淮鶴眼裏瞬間閃起耀爍的細碎光芒,低垂著的眉眼喜笑顏開。她從麵前人手裏拿過一半的袋子,真不知道他是買了石頭還是金子,重得好像袋子的繩子都要斷開了。
坐回車上,把東西放回後座,催促他快點走,回柏海市。
“姐姐你喜歡我?”時隔多年,梁絮又聽到這個男人叫她姐姐,小時候聽的時候覺得喜歡,現在聽感覺膈應,她不喜歡那種軟萌類型的男生。
“做什麽春秋大夢?”
“還有,別叫我姐姐。”
邢淮鶴臉上掛著散漫的笑,琉璃似的眼珠沒了剛才那可憐兮兮的模樣。
“我隻是犯賤,看不得別人哭,你不要亂想,沒做的事情我還是會去做。”
車開到紅綠燈前,前方顯示紅燈,他們停住等著綠燈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