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誰啊?我憑什麽聽你的?你讓我簽我就簽?”發紅的眼睛 ,嘶啞的聲音, 厚重的鼻音,全壓在了邢淮鶴身上,看著就讓人覺得可憐。
如果有第三種辦法,梁絮也不希望用這種方式解決,但是隻有邢淮鶴簽了,戰隊才能走得更遠,他最差也能拿到節目的第二名,至於自身的熱度觀眾緣什麽的都是次要的,反正自己也是糊得一塌糊塗。
因為見過他快樂的樣子所以不想看到他難過。
邢淮鶴吸了吸鼻子,嚐試給梁絮講道理:“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好萊塢的劇本,一線的資源,你想要什麽你跟我說一聲就可以了,我們別吵架行不行。”
他幾乎是懇求,語氣更是低得害怕自己會不小心吼了她,你知道那種感受嗎,就像滿嘴玻璃渣隻能往裏咽。
“我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把你當做弟弟,即使你出國了不知道多少年,回來的時候比以前更高,更瘦甚至已經變得我認不出來了,但是直到現在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
“你有本事再說一次。”淚水不自覺地湧了出來,一種無以名狀的疼痛開始隨著血液升騰,進入心房,深入骨髓,他哭了,梁絮卻不為所動,冰冷的看著,又重複了一遍剛才說的話。
喜歡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大概就是你把心掏給他看,她也不會感動半分。
“到現在我從來都……”
“我簽。”
邢淮鶴找來筆,蹲下身子,看著他巍巍顫顫的手抖得不成樣子,梁絮壓抑了許久的淚流了下來,偏頭迅速擦掉了滴落下來的淚,再回頭的時候邢淮鶴已經簽好了。
晶瑩的淚水劃過他的臉頰,還是那麽讓人心疼,小時候哭的時候還會哇哇的喊個不停,現在連哭都不出聲了。
以前他總是被別人欺負,除了哭也不懂得反抗,現在沒人欺負他了,但還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