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唐杳杳就用手機編輯了一大段證明自己無辜的話,來來回回看了幾遍,才點開林穹的聊天框,點擊發送。但她直等到十二點,林穹都沒有回複她,不知道在林穹眼裏,她的行為是否屬於做賊心虛越描越黑?
林穹的心思她猜不透,一夜無眠,第二天心事重重地來到班上,想要向林穹解釋,可看到他淡然無波的側臉,唐杳杳又是一番莫名的掙紮,欲說還休。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從書包裏抽出作業扔在桌上,一不小心用力過猛,書本滑到了林穹的桌上,她連忙伸手去拿,卻被林穹搶先一步,用胳膊將書本全部推回,然後果斷地將課桌往右邊移了幾厘米。
林穹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地不待見她,甚至不給她自證清白的機會,唐杳杳很是委屈,她咬著嘴唇,囁嚅著說:“林穹,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林穹不理她。
唐杳杳加重了語氣:“真的不是我宣揚出去的,你聽我解釋啊!”
林穹眼皮都沒抬一下。
與此同時,梁非凡也在對韓夭夭說著大同小異的話:“夭夭,我這麽做隻是看不慣他對你獻殷勤,想讓你遠離他,你聽我解釋啊!”
“咳咳。”不遠處的杜佳察覺到了四人間的低氣壓,向周圍人招了招手,立刻圍過來數人。他不知從哪變出一把蒲扇,慢悠悠搖著,故作深沉地歎了一口氣,道:“大家都知道,‘男默女淚’這個詞,廣見於三流言情劇的狗血場景,但在現實中,這沉默和流淚的性別並不固定,主要是想表達,主人公在犯下有損二人感情的彌天大錯時,內心的追悔莫及之情。大多數人的做法都是百口莫辯,苦苦糾纏,卻不知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天涯何處無芳草啊……”
唐杳杳和梁非凡豎起眼睛齊齊瞪他。
杜佳縮了縮脖子,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不要這麽凶嘛,我又沒說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