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點,張銘回來了。
教練對他說了晚上的事情,張銘大發雷霆,把自己兒子給罵哭了,然後架著他讓他給隊友們道歉,結果張聰怒摔鍵盤,跑了。張銘又連忙讓人去找。
一番鬧騰下來,淩晨三點才收場。
張聰消停後,張銘把李漸叫過去,代替兒子跟他道歉。
無外乎是打親情牌,說什麽他們聰聰還小,讓李漸這個做哥哥的別和他一般見識。
李漸笑了笑:“哪兒能啊。”
他又不是第一次被張聰人身攻擊,早就習慣了。
“叔叔,我有其他的事情想和您說。”
張銘和顏悅色,將手按在他肩上:“什麽事?你說。”
李漸就直說了:“能不能讓我上場?”
話音一落,他能感覺叔叔的手馬上僵了。
“最近的比賽你都跟了,我也都看了,隊裏狀態不是很好。再輸下去情況不妙。今天我試著和大家練了一下,配合起來是沒問題的。您看看呢?”
他這話說完張銘的笑容也僵硬了。
“小漸,你的水平我是知道的,”張銘先把侄子抬了一手,又接著說,“隻是在隊伍默契上,可能還是他們經常一起打比賽的默契更好。隊伍訓練你們配合起來沒問題,但賽場上麵對其他強隊可能會亂。再說你最擅長的是中單,但中單,你知道的,聰聰肯定是要上場的。所以呢……”
他緩了緩,又捏了捏侄子的肩膀,才說完了最後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抓緊時間練練其他位置的操作,然後我看看讓你替掉哪個。你很有天賦,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你看叔叔這樣安排行嗎?”
行啊,當然行,怎麽可能不行?
我說不行您就能讓我打中單嗎?
李漸點了點頭:“行,我去練上單,練打野,連輔助,練ADC,練好了叫您。”
“好。”張銘露出欣慰的笑容,“你加油,小漸。叔叔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