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高樓,沐冰陽的腦海中回**起那猶如噩夢般的場景,眼前一陣眩暈,整個世界都變得天旋地轉。
他撐著手扶住牆,渾身直冒冷汗,後背的襯衣已經被浸濕。
“怎麽了?”白雪察覺到手心一片濕汗,她頓時緊張地回頭,卻見沐冰陽鬆開她的手,像脫離般往牆上靠過去,身體順勢滑落,一滴冷汗從額頭滾落。
沐冰陽捂著頭暈目眩的腦袋,喉結艱難的滾動,呼吸都有些不暢。
“是不是太害怕了?”白雪仔細一想,這個高的地方,她身為極限運動員能習慣,不代表沐冰陽也可以。
想到這裏她既懊惱又後悔,“那,那你先待在這裏好不好?我去勸完柳誌成就回來。”
“我沒事。”沐冰陽終於嘶啞地開口,白雪卻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起來,“你看你,連我都能輕易製服你,還是別逞能了,放心吧!”
“可你……”他還想說什麽,白雪卻出其不意地伸出雙手抱住了他,“一會會就好,我感覺你的身上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能夠幫到我。”
她說完也覺得這話怪肉麻的,但抱都抱了。
果然沒一會,她就匆忙間鬆開手。
“好了,我很快回來。”白雪踩著輕巧的貓步離開。
沐冰陽深深地望著她的背影,有些痛苦地伸手敲打額頭。
他從來沒有這麽痛恨過自己的無力。
而白雪這邊正小心翼翼地朝著此刻站在鋼絲最中央的柳誌成一步步走過去,一直到走到欄杆處,她雙手攥緊欄杆,緊張地咽了咽唾沫,卻根本不敢開口說話。
她害怕一開口,柳誌成就會因為分心而摔下去。
而這片高樓底下沾滿了人,從白雪的高度望下去,人潮就像螞蟻一樣。
議論聲、謾罵聲、爭吵聲,甚至警車和消防車的聲音都若有似無地傳了過來。
上空甚至有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響起,顯然這次的事情引起了不小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