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嶸戈:“有些人就像一場夢,醒了,哭一場就翻篇;小時候總有那麽一兩樣求而不得的東西,長大了才懂得,似乎也不是非要不可!”】
顧瑨珩原本是想問“你都喜歡這麽直勾勾的看著別人?”
一想到這姑娘,會用這麽勾人且不自知的純情。
瞬間燃起那些男人保護欲的呆萌,心中就跟窩著火似的。
像顧瑨珩這種骨子裏帶著某種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本身就夠直,再加上平日帶的學生都是耐操型。
說話也從來不拐彎抹角的繞。
男人某些方麵的火不夠順,出口自然沒什麽好言。
樂嶸戈在原地呆愣了好幾秒,都沒緩過神來。
全天下的人都可以這麽說她,唯獨顧瑨珩不可以。
她自情竇初開後的喜悲大多是由這個男人一手決定的,顧瑨珩可以不喜歡她,也可以漠視她,冷淡她。
唯獨接受不了這種類似侮辱性的對待。
小姑娘眼中明顯氤氳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迷離的一雙鹿眼濕漉漉的,晶瑩剔透的光亮隱在眸子裏,隔絕了最本質的澄澈。
顧瑨珩出口的那一刻就後悔了。
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他帶的那些學生,也不是什麽平日裏,可以坐下在一起開些無關痛癢段子的同事、朋友、發小、死黨。
姑娘家本就重視這個。
現在還由他用這種最惡毒的臆測闡述,實在不是什麽明舉。
顧瑨珩剛準備開口解釋,樂嶸戈轉身徑直離開。
第一次由心底而衍生的慌亂感那麽明顯,從小到大臨危不亂都是顧瑨珩所優於別人的東西。
先是由嫉妒所引發的口不擇言,再是無端的緊張慌亂。
眼底劃過一抹惱色。
樂嶸戈一轉身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本就因為委屈而控製的情緒突然跟斷了閥似的。
顧瑨珩看著她轉身離開,壓根沒有要停下來意思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