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昊博:“真是好說到做到的一個人!他這算招誰惹誰,果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鳥弓藏!”】
樂嶸戈茫然盯著他看,像是反應不過來他話裏的深意。
此時自己大腦跟一片漿糊,迷迷糊糊。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委屈的很,細想委屈究竟從何而來不得而知,簡直別扭又不自然。
顧瑨珩想了片刻,主動解釋。“還記得你剛見到,那個我不靠譜的發小,嗯?”
樂嶸戈雖不知道他什麽意思,倒是乖巧應著。“記得。”
“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重點,小小年紀怎麽如此沒有耐心,小丫頭。”顧瑨珩玩笑的同她話家常,生怕她有一點誤會不適。
樂嶸戈瞪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他。
“我一會要同那位不靠譜的有點私事,第一次見你妹妹按理說我應該備好禮物同你一起去等她吃飯。今天是不湊巧,隻能讓你代我去陪她選件禮物,用這張卡。”
樂嶸戈剛想開口說,“不用了。”
便聽見顧瑨珩溫潤有禮的解釋,“這是禮節,也是我該做的。所以別光想著拒絕,好嗎?”
看他清澈如水的眸子,想問問現在的他們算什麽?情侶嗎?好像沒有一個正式的說法。朋友,又似乎比這程度更親近些。
所有的拒絕都在如墨般的眼眸中化為平淡,最後想說的話硬生生被咽了回去。
隻剩一句“好。”
靜謐的空氣,流動的呼吸,匿在光裏的溫柔。都隨著這份溫暖淡淡浸潤到呼吸裏,自然又直接,讓人瞬間有些失神。
生活是什麽?是不經意間的一個溫暖,還是跋山涉水的一份悸動。更或是跨越千年,而來的一場相遇。
沒有驚心動魄的前提,正如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自然。
感覺清冷,正是人潮散空後的落寞。
廣建功坐在原本的位置,對麵人卻不再是一開始的那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