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男神是國民教練

第八十七章 舊時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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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嶸戈:“成長的書卷很快,翻頁無痕。如今再回味才懂得,兒時的舊時光,像一把折扇,縱使折起,如今看來依舊春風滿麵,一片花香!”】

原本一眾人等本準備收工離開,結果這位倒是熱情。

警察不得不將收起來的工具,又重新打開。

“嗯!你說吧!”其中一個站著的男警察看了一眼聒噪的來人,又看了一眼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不耐煩的顧瑨珩。

狐疑這兩人真的是朋友嗎?性格差異腫麽那麽大?

警察不解,站在一旁,端正聽著段昊博開始自述。

“好勒,其實事情,攝像頭裏的這姑娘是……”

段昊博頓了片刻回頭看了一眼顧瑨珩,某人陰著臉,忖著神不說話,他沒搭理他自顧自繼續開啟口供ing。

“說是他女朋頭吧!人姑娘還沒追上,也隻好說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哈哈哈,不知道我說的是不是重點?”

好不容易可以逮到揶揄顧瑨珩的機會,他可不管某人那張唬的快能吃人的臉,先報了剛剛的一用之仇再說。

席震鵬雙手攏著,指尖摸了摸下巴。

不由為那個傻孩子操心,敢這樣當著外人麵打趣他,無異於是在老虎口中拔牙啊。

這小子,膽子是越來越大。

他幸災樂禍站在一旁看熱鬧,想等冷麵無情的顧隊當麵發飆。

繼而壞心眼的想,真是好久不看顧瑨珩發脾氣!隱約還有些期待。

年輕警察算是懂了這兩人一個比啞巴話多點,一個比話癆話少點。得,又來了個奇葩!

“得,得,得。這位先生不得不承認你的背景敘述非常完整,我們也高興你的配合。這不你看都快到飯點了,咱也別相互拖延時間好嗎?”警察微笑的看了他一眼,這極為友善的一眼,仿佛在說。“大哥你能不能別踩著點來耽誤我們的時間,大早上工作到現在,兄弟姐妹都餓著呢!”

段昊博歡快的直了直身體,十分配合。“好的呢,警官接下來你問我答,我從小就特別崇拜警察,你們工作都那麽辛苦,配合,當然要配合。”

“嗯!我現在隻想知道一點。”警察伸手指了指視頻裏的廣建功,“既然畫麵裏的姑娘是這位先生的女朋頭,那她對麵坐著的男子又是誰?什麽關係?是否存在不正當的買賣關係?”

“這個啊?”段昊博笑的誌得意滿。

剛準備誇誇其談一番,一記冷眼伴隨著某人冷冰冰的聲音在耳邊無限放大。

那是顧瑨珩慣常不耐煩的前提,他身軀一震,腦子宕機三秒脫口而出。“他們倆一點關係都沒有,這位的確是他的女朋友!”

話音落地,那上趕著的殷勤太容易讓人想到某種大型寵物——忠犬!

一旁有人不給麵子的笑出聲,段昊博漲紅了臉低聲嗬斥。“笑什麽笑,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你笑那麽開心?”

被那張黑到人神難近的臉晲了眼,某人泠然開口。“因為你蠢,人家當然要笑的開心。”

男人雙腿自然交疊,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從頭到尾如同看戲般。

“嘿,顧瑨珩勞資是來拯救你的,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這麽冷酷無情,請問你的人性呢?雖說渺小點也不能當做沒有哇!”

“嗬嗬,對你,不需要人性。”男人薄唇輕啟,淡淡開腔。

“為啥?”

顧瑨珩勾著唇的笑意加深,“因為,你不是人呐!”

“顧瑨珩!”

段昊博“歇斯底裏”正控訴某人的無良行為,眾人跟看猴耍寶似的偷偷憋著笑。

他冷哼一聲,一副看白癡的冷淡,懶得繼續搭理某人。

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表,眼神示意對方,是否可以離開?

對方溫和點頭,他直起身子,闊步向外走。

身後段昊博大聲叫囂,“嘿,你們這還沒問完呢?怎麽就放他走了。話說,你們也太不靠譜了——吧!”

一直坐在對麵的警察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其實人早問完了,您要是不來攪局我們可能都收工回家現在一個個圍著食堂坐在桌子前,吃著可口的飯菜喝著美味的湯,它能不香嗎?

警察抬手在鍵盤上按了幾個鍵,電腦上的畫麵立馬切割到一段無聲視頻。

鏡頭裏的兩人正吻的難舍難分。

雖說一開始是顧瑨珩這禽獸用強來著,可後麵人伸手,回應了呀。

所以,儼然不過是一對鬧別扭的小情侶罷了。

“我去,這麽火爆的畫麵。”他捂唇,眼珠瞪的多大,段昊博看得熱血沸騰。

張口衝著往外走的顧瑨珩大喊,“行啊,真沒看出來,你這個人平時淡漠如斯,私下裏就是個衣冠禽獸。你這個披著人皮的偽裝者,你這個不要臉的大尾巴狼!”

聞言,他腳步一頓,淡淡轉身笑容可掬。“是嗎?我親我自己媳婦,礙你什麽事了?”

“顧瑨珩你這個湊不要臉的,那是你媳婦嗎?是你媳婦嗎?連女朋友都不是,還好意思說媳婦你能不能要點臉做個人OK?還有當重kiss,你有辱斯文,你這是帶壞未成年,你這是給祖國未來的花朵做出了不良影響,摸著你的良心告訴我它不會痛嗎?”

段昊博被擠兌的幹脆中英結合的直叫囂,果然扯著嗓子說話,真是個力氣活。

身旁的一眾人等看了看這二位,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

“帶壞未成年?祖國未來花朵?”顧瑨珩漫不經心的環視全場,似有深意的點點頭。“哦!你是在說你是未成年嗎?嗯!看起來的確像是沒發育好。不過花朵嘛,充其量算個狗尾巴花就不得了了?”

顧瑨珩損人的技術打小就強,這些年長起來的專業、能力是跟隨那股腹黑勁可謂旗鼓相當。

“多事!”

“嘿!我怎麽多事了?”段昊博不服輸地尺寸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喂,話說死也得給一個明明白白的死法,我不能死的這麽不明不白吧!”

“壞人姻緣,天打雷劈;半道截人,千刀萬剮!嗬嗬,段教練,所以請問我現在可以去哄我媳婦了嗎?”

顧瑨珩無視某人的一臉茫然,直接擺擺手走出江南小築。

“這人,這什麽人啊這是我剛剛明明拯救了他,過河拆橋、忘恩負義、見色忘義、不講良心。”段昊博不解氣的站在原地,一身悲憤,真的是好氣氣呀。

警察看著段昊博顯然被氣的不淺,收完東西,其中一人好心湊過來小聲解釋。“嗯,那個。原本我們都要問好了,他說那是他媳婦兩人正鬧別扭呢!”

段昊博沒好氣的反問,“他說是你就信,你咋那麽好騙呢?你為什麽相信,人家拿證據出來了?”

警察欲張口,一想剛剛這位被懟的可憐,要不要哄哄他算了?

“不是吧,真拿證據出來了?不至於吧!”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神經質。

“嗯!是的。”警察盯著他那副可可愛愛,又奇奇怪怪的表情再三點頭

顧瑨珩從未想過,這塊從不示人的杏花懷表第一次拿出來,會是這樣一種情景。

當他名正言順拿著兩人的記憶沉聲告訴所有人,他們之間的聯係,竟令他這般愉悅。

“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麵不寒楊柳風。”那一年沾濕的不止是她的衣服,更是顧瑨珩這顆微瀾不經的心。

心口許著**漾的季節,暖的又豈是麵那樣簡單,更是心尖繞著圈如泉水叮咚落下的甘甜。

姐妹二人圍著商場轉了許久,樂菁嫻輕笑,最近她這個阿姐似乎迷戀上吃飯走神,看書走神,現在逛街都能走神?也是個妙人。

“阿姐,阿姐?”樂菁嫻拉住樂嶸戈機械的腳步,認真詢問。“我說阿姐,你到底是不是來陪我逛街的?”

樂嶸戈瞅了她一眼,又環視商場一圈。“那你告訴我,這是哪裏?”

樂菁嫻快給她跪了,“能不能不要偷換概念,我說的是心誠,心誠則靈懂不懂?”

“我哪裏不誠心了我的小祖宗?”她抬手覆在自己的心口,純真的小表情無暇又可愛。

莫名翻了個白眼,直接靠著身後的欄杆。

一想到沒有確定關係,莫名其妙的被見家人,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大概心情複雜,莫名忐忑!

故而就更加蔫神。

“阿姐,我覺得你最近很不正常請不要跟我打哈哈。快問快答一分鍾倒計時,中途你出去跟顧隊去包廂的茶室幹嘛了,進去那麽久你倆都說了什麽?不要思考,不要現編,請快速作答。”

“你怎麽知道?”樂嶸戈捂嘴,心道,‘蠢死了,回的都是什麽鬼問題。’

她插科打諢的反擊。“看到了?不過不來拯救我,還是不是我親妹妹?”

樂菁嫻討笑,“反正不是抱來的,阿姐說說嘛,你們都幹嘛啦?”

樂嶸戈鼓了鼓腮幫,眼神無語向上微翻,嘴唇一抿吹了口氣,前麵的劉海向空中吹了吹。

雙手托腮,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順著來來往往的人頭看了會。

站在樓上看著廣場中心大型的少兒遊園天地,泡泡球的海洋是一片藍色的純淨,跟大海似的。

看上去十分舒服,“菁菁,你說我們要像他們一樣永遠停留在這個年紀,不會長大該有多好。我們那會怎麽沒有這麽多好玩的,有趣的。如今想想,曾經的我們好像還挺傻的。什麽都不懂,紮個馬尾,背個書包,這書包背在身後,遠遠望去比人還高,一晃一晃就這麽長大了。”

樂嶸戈的神情中藏著一抹光,有唏噓,有豔羨,更有對往事的感歎。

“哪像現在的小孩那麽早熟,都知道辣條是我買的,棒棒糖是你買的。你要不和我好,就要把我的辣條還給我,跟他們一比,我們還真挺幼稚的,你說呢?”

樂菁嫻撲哧一笑,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

“你笑什麽?”樂嶸戈撐著下巴懶懶的問。

她轉過身子背對著後麵的兒童世界,暖暖的聲音淡淡的回憶,仿佛時光拉開一層往事的序幕栩栩如生。

“我想到那時我們身上偶爾秦女士和老樂同誌會給個三到五元,讓我們買早餐。我記得你不太愛吃早餐,早上吃的都很少,大多三五元的早餐三分之二都被我花了。”甜甜的聲音伴隨往事的記憶,如甘如露。

往事的風似是被定格,回憶慢慢襲來,連同風都是溫和的模樣。

如煦得叫人慢熱,春花秋月都有了色彩。

五顏六色,斑駁的很。

“你還知道你那時有多能吃?小祖宗小時候你就不好對付,現在一如既往。”樂嶸戈不客氣的拆穿某人。

樂菁嫻今天心情特別好,難得沒小狗脾氣的強兩句。

“是啊阿姐,我從小就不好說話,調皮,你說什麽我心情好便記得聽。不好時,轉頭就忘全當做耳邊風,每每遇到這樣的我你是又好氣又好笑,無措得很。”

往事有溫度,一說起來那些美好時光,鍍上一層最美的外套浸潤於無形。

“你知道就好。”她慈愛的看了眼她家小丫頭,“你這姑娘今天怎麽了,這般感性?”

“沒什麽就是突然想起,有一天晚上,咱倆趴在一塊寫作業?”

她白了樂菁嫻一眼,“咱倆小時候天天一起寫作業,你這是逗我玩?”

“不是,我是說那次我把筆芯裏的油吸地滿嘴都是。”

樂嶸戈哪裏不記得,這姑娘有段時間不知道在哪學來的習慣。

一根筆芯用的快完,有時候總不出墨汁。

姐妹倆好勤儉節約,用她家老樂的話說。“該花的錢決不能省,但不該花的錢是一分都不會亂來。”麵對妹妹的這一點,樂嶸戈一直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