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時妤,鬧鍾響了你都沒聽到嗎?你看看,今天開學第一天都快遲到了。”
“你才笨呢!我是笨蛋,你是我弟弟,那你不是更笨的蛋。你不也沒聽到鬧鍾響嘛,什麽就知道怪我。”
聽著時昱一直埋怨著她,時妤也有些委屈了,在後麵怨怨地嘟囔著。
由於寒假姐弟倆常常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生物鍾也被打亂了,結果就導致今天鬧鍾響起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聽到起床,反而不知道是誰在迷迷糊糊中把鬧鍾關掉了。
這就間接導致,姐弟倆現在麵臨著可能開學第一天就遲到的境況。
“你就不能等等我嗎?走那麽快幹嗎啊?”
時妤拉著書包肩帶,邁著小短腿努力跟上前麵的時昱。
“笨蛋,誰叫你腿短的。快點,等會兒公交車就要來了。”
時昱停下來,轉過身,叉著腰,沒好氣地睥睨時妤。
隨即,時昱又嫌棄地催促了一聲就繼續往前走了。
隻是,腳步略比之前還是慢了不少,雙眸還不時的向斜後方瞥著。
時妤加緊步伐快走了幾步後,到底能和時昱差不多並排走了。
看著前麵驕慢的時昱,時妤鼻孔輕哼,像隻發怒的小奶貓一樣對著時昱身後的空氣又抓又撓的,奶凶奶凶。
卻在時昱突然轉身狐疑地看著她後,又趕忙放下手在身前端放著,裝作若無其事地四處掃視著。
忽地,時妤在看到拐角處某一幕時,頓住了腳步。
時妤看到,一個雙鬢花白,頭發亂髒髒的老爺爺拿著個樹枝和口袋就在垃圾桶裏翻找著什麽,在拾起一個礦泉水瓶子後,看見裏麵還有一些水,就擰蓋把它放到嘴裏喝完後,才又蓋上蓋子放進手上的口袋裏。
榆市不過剛開春,市民大多還沒脫下冬衫,可老人身上的衣服卻就是用一層一層的塑料袋用繩子套成的,鞋子也是夏天的涼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