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那边也已经开始准备下一次科举，按照秦缘的意思，无论男女，只要是有才能者都可以参加，群臣反对也没用。
反正秦缘就是要按照自己的意思来。
“也没什么不好，男女之分早就不应该如此重要。”文阁几个人也在商量，“科举还要准备一阵子，我们需要担心的是，怎么才能让世家在其中被刷掉。”
之前世家参与科举都是可以直升的，毕竟沾上世家这两个字，但凡得罪那可就是得罪一个家族，想要收尾没这么简单。
眼下……
“大王说了，世家子弟可以参与科举，但入仕本来就没这么简单。”
王宫中，姜王后难得身体好转，能陪着秦缘一同用午膳，刚巧郑公公在汇报科举的事情。
姜王后听说秦缘开设女子科举的前例，当即愣住了。
“怎么，王后也觉得女子不该参与科举吗？”秦缘一看姜王后的表情就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但姜王后本就是女子，就算是想也不会如此明显。
听到大王的声音，姜王后回过神来，笑了笑，语气还算是轻柔的说，“只是女子科举，从无先例。”
“女官也没有先例，如今咱们后宫不是就有个陆蔓吗？”秦缘说。
姜王后顿了顿。
这陆蔓她知道，甚至于还见了一面。原本以为这个女官只是大王看上才带回宫的，没想到居然真的给送进了御医院，瘟疫的事情一解决就是御医院之首。
见过陆蔓之后，姜王后倒是打消了这人狐媚的心思。
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医女。
况且，姜王后连着问了许多问题，陆蔓统统对答如流，陆蔓还有李沧的举荐，问题不大。
确定了陆蔓的身份，姜王后也就放心了。
“女子科举不是小事儿，臣妾只是希望大王能慎重考虑，并非是男女之分重要，而是因为……如今女子学堂本就少，能通过科举的人……估计是少之又少，臣妾不希望大王失望。”
秦缘看了姜王后一眼，盘子里被放了一块鱼，姜王后挑刺又放进他的盘子里。
静默片刻，秦缘说，“没什么失望不失望的，孤的意思原本就是，将科举的范围扩大，男女不限，寒门百姓都可以，世家那一套……孤看不惯。”
“世家是传承。”姜王后的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想要扭转可没这么简单。
秦缘也不指望能说服姜王后，反正最终做主的人还是他，秦缘就说，“王后既然觉得没什么不妥，也就不用说了，眼下距离科举还有一段时间，朝堂，本来就应该是能者居之。”
从来都不该是固定的一群人，陈旧老朽的思想也该被历史推动。
妲己听说大王跟姜王后一同用午膳，先是愣了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对身边嬷嬷说，把给大王准备的汤都撤了。
眼下姜王后的身体好转，大王的确是应该多陪陪王后，她本就是妃子，也没什么好争论的，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大王对她的宠爱，当真是没有之前那么重了，以往大王但凡有时间，都来陪着自己，眼下却是连见一面都难。
“王后毕竟是王后。”
秦缘想起系统说过的雨露均沾，他刚开始还以为说的是前朝，后来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后宫。
由于之前秦缘都是陪着妲己，而这几天姜王后身体好转，他反而多陪了王后，导致妲己的属性居然朝着黑化多推动了百分之三。
吓得秦缘当晚就去妲己了。
妈的，这哪儿是他的后宫啊！这是系统的后宫吧？系统想看谁就看谁，想陪谁就陪谁！
他就是一个工具人而已。
秦缘骂骂咧咧的从妲己宫殿内出来。
“大王这个时辰还没休息。”
远远的看到陆蔓提着药箱从琥钰夫人的宫殿出来，等人到了面前来行礼，秦缘才反应过来，他抬抬手让陆蔓起身。
这人身着内官服，秦缘还真没看出来，内宫从来没有女人当官，所以自然是没有陆蔓这个尺寸的朝服，都是定做的。
如今白蓝色的内官服穿在陆蔓身上，倒是衬得陆蔓没那么柔弱了。
记得第一次见到陆蔓的时候，这人柔弱无骨，怎么看都是个弱女子，没成想，这全城百姓都是陆蔓救的。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后宫嫔妃的疫病都已经治好了？”秦缘问。
陆蔓低着头，“回大王，都好了，最先得病的琥钰夫人，身上疫病最重，但眼下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底子有损，要养好一段时间，估计往后……”
她不敢看秦缘，“估计往后也不会有孩子了。”
愣了下，秦缘没想到这疫病还能让人生不出孩子，陆蔓解释说，并非是因为疫病，而是因为琥钰夫人的身体太弱，承受不了怀孕带来的损伤，为了确保身体康健，还是不要有孕的好。
横竖秦缘也不是很在意这个，他对琥钰夫人就没多少记忆，现在连长什么样子都忘了，只记得自己在浴场里，这人来找过自己，被人说大胆，之后就没了。
更是连见都没见过。
陆蔓以为秦缘会发火，但这人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陆蔓有点惊讶，偷偷看了纣王一眼。
秦缘说，“活着最重要。”
其他的都不重要，身体健康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眼下秦缘也不是那个得了个孩子就能高兴的真纣王。
听到秦缘这么说，陆蔓略微放心一点，又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郑公公低声对秦缘说，“琥钰夫人最先得疫病，如今能好实属不易。”
“嗯，孤这些日子忙着前朝，也实在没工夫管后宫这群人，对于这次得了疫病的几个嫔妃，你去挑些东西送过去，安慰安慰。”
“是，老奴去办。”
回到御书房，申公豹已经在里面等着，不同于其他人等候大王都是站着，申公豹是国师，他是可以坐着等的。
“国师来了。”秦缘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倒是申公豹多看了秦缘一眼，不紧不慢的起身，“参见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