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玉娘被剛剛的尖叫聲嚇了一跳,捂著胸口,好半晌心跳才平緩一些。
等她反應過來,自家女兒早已經跑遠了。
她不安的蹙眉,提起裙角就追了過去。
而另一邊。
別看陸雲溪個頭小小的,兩條腿卻倒騰得飛快,很快就跑到了村子中心人群聚集的地方。
看著滿地的血跡、破碎的衣服、猙獰的傷口,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定睛一看。
這受傷的人,不正是偷跑出去的柱子哥嗎?!
柱子哥真是在田地裏受的傷嗎?看起來好像捅了野獸窩似的!太可怕了!古代的田裏這麽危險的嗎?!
村民們低聲議論著。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受這麽大的傷?!”
“聽說是自己跑出村了!好在隻是去了田地裏,沒有往山上跑,不然……”
“不是說了不讓他們出村子嗎?!唉!這受的傷已經很重了……大夫呢?叫大夫了嗎?”
“不好!大夫上山采藥去了,還不知道去了哪座山呢!”
聽到這話,跪在柱子哥身邊的柱子娘頓時眼睛一黯,淚水嘩嘩地流下來。
陸雲溪握緊了弓箭,心頭的情緒複雜難言。
早知道這樣,村民們還不如像原來那樣,跟個機器似的呢!
好歹那樣村裏的孩子不會到處亂跑,也不會碰到危險啊!
盧玉娘追著自家女兒,剛跑到村中心,恰好聽到村民們的話。
她掃了眼柱子身上的傷口,猶豫著道:“我以前學過一點醫術,柱子娘,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
話還沒說完,柱子娘就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瘋狂點頭,聲音嘶啞道:“信!我信你!請你幫幫忙,就算最後……也不怪你!”
盧玉娘上前給柱子號脈後開了個藥方子。
好在大夫的孫子在家裏,雖然不會開方,但抓藥和煎藥卻很拿手。
一碗藥灌下去,配合著針灸和金瘡藥,柱子的血終於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