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石斌被幾名全副武裝的軍警押下車子的時候,看著不遠處的巨大門石和那顯目的第四監獄四個大字的時候,石斌的心髒又不受控製的顫栗了起來。
書本上,電視上,石斌都或多或少接觸過關於監獄方麵的知識,無一例外,殘酷可怕,裏麵打架鬥毆,欺負新人,種種血腥恐怖的場麵都一一浮現,石斌渾身的肌肉,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柔弱的臉上,禁不住露出恐懼的神色。
又突然想到,自己隻有七天好活了,就算想被人欺負,隻怕都沒有機會了。
押著他的其中一名獄警看著他嚇得臉色慘白的樣子,似有些可憐他,突然道:“小子,既然曉得害怕,當時為什麽不多忍耐一下呢?”
這獄警似也聽過他的事。
另一名獄警笑道:“也算他倒黴,什麽人不打,偏偏打死了一個惹不起的,重點大學的高材生呢……”
搖搖頭:“這輩子毀了,快點走吧,死也沒什麽好怕的,再痛也不到半分鍾,你就沒知覺了,想開點,人這一生,也就這麽回事。”
石斌抬起銬在一起的雙手取下眼鏡,又伸袖抹了抹眼淚,重新戴上眼鏡。剛才這兩個軍警隨便說了兩句,卻讓他恐怖到了極點的心情微微放鬆了一點點,在他們的押送下也走了進去。
絕望到了極點,反倒也沒什麽好恐懼的了。
這幾名獄警押著石斌,經過交接,石斌接受了例外公事的脫光衣服檢查。因為他是殺人重犯,而且七日後就將要執行,所以被關進了一個單獨的牢房。
石斌進了牢房,什麽都沒有想就倒在了**,整日昏睡著。
他的日子不多了。
趴在**,想著嚴父慈母,還有林玨。一次次的,淚水將下麵的枕頭打濕了。
就這樣子獨自一人昏昏沉沉在那陰暗的牢房裏,也不知道過了幾天,突然,有一天正在睡夢中的他被開門聲驚醒了,走進來幾名獄警將他押了出去,為首一名中年獄警衣服的肩上有幾顆星,在石斌的常識裏,這樣的人應該職位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