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穿越手册有问题

第五十七章德容工行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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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继续说神捕营啊!我现在可有兴趣了!”张云清托着下巴,看铁算盘。

越旭也点点头,乐清也点点头,“咱们都等着你呢!”

铁算盘喝了一口酒,砸吧嘴道:“从哪里说起呢?”

张云清裹紧衣裳,这寒冬还露宿在野外的真的少见呢!“当然从开头说起啊!”

越旭和乐清点点头,连清向火边靠了靠,常玖打了个哈欠。

“那就说神捕营当年只是为了纠结政党之争,皇帝两派政党争起来,自己没有兵权,便特地设立了神捕营,美其名曰是缉拿凶犯,保卫京城,但是皇帝亲自指派了李淳都统去做这个事情,其他就知道了,皇帝不高兴了,要干事了,所以边儿的爹被余槐荫救出来可能不是偶然,余槐荫请李淳也不是偶然,余槐荫的上头,大家也许都知道,所以李淳被迫逃亡之后,皇帝势力被大清洗,冒出来的一个叫许褚的人,当时他一袭青衣,满怀壮志的踏进了京城,这个人呢就是路凌寒的师父,不知道现在死没死。”

张云清听得聚精会神,摇摇头道:没死呢!我后来还看见路凌寒了呢!“

“许褚很快就引来了各方势力的注意,他几乎可以用正直不阿来形容,那时候他眼里是便是是,非便是非,没有对错,他相信的是烈烈超纲,昭昭王法,所以一生断案无数,却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他在神捕营至今,已经将最初只有十几个人的地方扩张至现在几千人,他的副手叫做梁相之,字远忠,听说之前是个没考中进士的文人,阴差阳错进了神捕营。”

张云清敛眉,看了看萧遗,那个梁相之应该是来宣圣旨的人。

“许褚当年可谓是意气风发,黑白两道闻风丧胆,他创立一套剑法和拳法,兼修内力,招来有天赋的人,很快神捕营就发展起来,大盗、土匪、水寇哪一个都曾交过手,许褚慢慢的被捧杀,所有人都以他为尊,姑且这个只是我一个人想法,不过许褚我还是敬他是个汉子的!”

“还有呢?”

铁算盘打了个哈欠,“还有什么?这天都黑成什么样了?不睡觉了吗?”

张云清哈口气,“夜里说故事才有趣吗?”

铁算盘老气横秋,“旁人都去睡了,就你们几个不听话!”

张云清翻了个白眼,“是不是快要到关外了?”

“是快了,明天赶一天路,就能到朱家镇子了!”乐清托腮,“不知道他能不能赶来。”

萧遗也道:“夜里凉,去睡觉。”

张云清噘嘴,嘟囔两句,就往帐篷里去,

众人目送她离开,眼光又转回到萧遗身上。

萧遗老脸一红,“看什么!”

众人嬉笑,各自散了。

常玖拨了拨柴火,咳嗽一声道:“我守夜,你去吧!”

萧遗龇牙,怎么就这么牙酸呢!随即站起来甩甩袖子,走向张云清的帐篷。

张云清和衣躺下了,听见有人进来,忙支起胳膊问道:“谁?”

萧遗走过去,“还能有谁?”

张云清嗔道:“又是你这宵小!”

萧遗嘻嘻笑,一双手滑进被窝里面,抱住张云清的纤腰,脑袋埋进去,“好暖和!”

张云清怒,不轻不重的踢了萧遗一脚,“我刚焐热的!”

萧遗脸皮也越来越厚,又往里面挤了挤,张云清一僵,不在动弹。

萧遗疑惑,“怎么了?”

张云往里面缩一缩,“你离我远一些,老压倒我头发。”

萧遗呵呵笑,微微起身,把张云清的头发拢住,随意弄了一下,“现在呢?”

张云清故意转过身去,“您的手艺定是十分高超,无人能比。”

萧遗抱住张云清的后背,“你怎就喜欢闹脾气。”

张云清觉得自己心肝疼,咬牙道:“这叫情趣!”

“好好好……”

“算了,跟你多说无异。”

萧遗嗯了一声,蹭蹭张云清的脖颈,“你热不热?”

张云清梗着脖子,一张脸烫的怕人,“不热。”

“真的不热吗?”

“真……的……不……热……”张云清一字一字道。

萧遗深深叹了一口气,“睡觉。”

“是谁说今天能赶到朱家镇子的?”张云清也弄了一匹马,没两天就上手了,看得铁算盘目瞪口呆,咬牙道果然不输男人。

张云清就当这是夸奖,全部手下了。

乐清放慢马,躲到连清后面,连清自然知道,羞涩道:“张姑娘,是我呢!”

张云清瞧了瞧隐在后头的乐清,又看看连清羞涩的脸,“那就没事了。”

越往西北走,道路越难走,干裂土地被骆驼和马匹踏碎了,又在烈日下坚硬如铁,行到艰难处,不得不全部下马步行,亏得是一行人全部穿的厚底的靴子,还没有什么事情,只有林执衣穿着轻底薄靴,走了小半天就磨出了水泡,林执衣干脆不走了,嘴里叫苦连天。

萧遗也没说什么,直接踢上一脚,林执衣本能的躲,却还是被结结实实的踹到了,思索半天,林执衣又摸着后背,站起来,哼哼道:“那你们也得给我找一双厚靴子吧!要不然到不了乌廷,我就因为身患水泡不得治而死。”

张云清看了他一眼,找到后面的靴子,扔给他,又赶紧走到萧遗身边,夸奖道:“你给他弄得那一张路凌寒的脸太厉害了。”

萧遗默默的瞅了她一眼,又看看脚下,“你脚疼不疼?”

“不疼。”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远方的小镇的轮廓慢慢显现出来,待众人近了,才发现是朱家镇子。

朱家镇子据说是阳关方圆百里最大的镇子,以前盗匪横行,龙蛇混杂,张云清还以为是个世外桃源的地方,想不到也是这样黑漆漆的地方。

马匹骆驼的臭味夹着晚上的剩饭剩菜的怪味,一同钻进众人的鼻子里面。

镖局众人以前走镖,曾在这里住过几次,乐清赶紧上前,“看见那招牌没有,据说挂了几百年了!”

众人下马,在门口照料马匹骆驼的汉子看见了乐清,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赶紧招呼一声,“哎哟,乐清你又来了啊?这回找到媳妇没有啊?”

乐清龇牙咧嘴,“我这回带了姑娘呢!”

那汉子瞅了张云清一眼,哈哈大笑道:“啧啧……这姑娘好!瞧瞧那腰那屁股,漂亮是漂亮,怕是不能生儿子咯!”

张云清气的脸色发白,还没有发作,萧遗冷冷哼了一下,乐清立马萎了,“我这开玩笑呢!这是我姐姐!”

因为马厩就在门前,一地秽物,难看又难闻。

众人皱着眉头进了客栈,虽然外面破落,但里面却干净整洁的很,大厅里面能容纳不少人,地面时青砖,由四根巨木撑起来的房顶,里面已经有好些人了,不是满脸横肉的汉子就是眼神凶狠的女人。

反正一个都不好惹,离得最近的一桌上面有七八个汉子,瞧见他们进来,瞅了一眼,就继续喝酒。

但是仍旧有不少打量的目光,萧遗甩甩休袖子,许节就点点头,对那牵马的汉子耳语几句。

众人踩着台阶一阶一阶的上楼,鞋底灰尘掉落在桌子上,也没有人注意,仍旧吃吃喝喝,本来都是粗人,没什么讲究的,倒是让张云清不好意思了,蹑手蹑脚的上去,深深呼出一口气。

二楼上人少多了,但凡打尖住店的都喜欢在一楼人群里面,打听点消息,二来是上面的雅间比楼下要贵上一倍,

这上面只有一个青衣寒士在窗户边喝酒,长袖拖在油污里邪浑然不知。

他一手举着杯子,一手支着脑袋,脸上有醉意,“此身难忘朝堂事,庙宇之中何人来?”

应该是他们的声音惊醒了这个人,他转过脸,瞧见张云清,口舌清晰了许多,“容貌艳丽,身材匀称,真是妙人啊!”

张云清笑,“你爹妈没教过你非礼勿言非礼勿视吗?”

“粗鄙!德容工言行俱无,实在是白白浪费了!”寒士咳嗽几声,转过脑袋去,一双眼睛还忍不住去偷看张云清。

萧遗冷冷一笑,抬手就将一双筷子朝那寒士嘴巴打过去,那人被打的呜呜直叫,看着他们人多势众也不敢上前,捂着嘴巴就跑下楼。

“权且吃一点吧!毕竟赶路许久了。”

“萧老板,四德你虽然无,但三从学的倒是不错啊!”林执衣调笑,顶着路凌寒的脸,抽搐的像个发羊角风的人。

张云清不理,按下萧遗的手腕,“吃饭。”

伙计上来了,端了一堆饼子和牛肉,上了两壶救,才神秘兮兮道:“这附近老是有人失踪了,不论男女,只要生的漂亮好看的女孩子,和读过书的男孩子,就容易被逮走,我看各位都是人中龙凤,尤其这位姑娘生的貌美,晚上可千万不要出门啊!”

众人缄默了,张云清奇怪,“这男人女人都逮走的,我还真没有听说过呢?”

伙计又提醒几句,就下楼了。

张云清嗤笑,“就比如刚才那位读过书的?”

众人雷厉风行,吃完饭就各自休息,也不知道李程一何时才到,也没有说住几天,只说先看着,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