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二丫后。
不对,是江余。
李清梦和谢星河按照系统面板上的任务有条不紊地走着。
每一项进行的很顺利。
顺利到李清梦开始有点怀疑人生。
【你怎么回事?】
谢星河便砍着野怪边打着哈哈:“我怎么了,老婆?”
【别装傻】
谢星河抿着嘴唇,原本一刀一个小朋友的他,故意肩膀上被一个小怪咬了一下。
惊得李清梦从树上飘了下来。
【你干嘛?】
“老婆,人家受伤了。”
他 的眼睛上蓄满了泪珠,嘴巴也微微下垂。
【别装,咱俩 在一起呆一千年了!】
谢星河无奈只能用手擦去了眼泪,老婆最近真的变不可爱了。
往常还会哄哄他的。
【老实交代,这次怎么这么顺利】
李清梦眼睛一眯,非常近距离地贴着谢星河看。
眼神灼热地可以盯出个洞来。
谢星河挥舞着剑,伸手抹去了脸上迸溅的血迹:“我以为你早就发现了。”
【我发现什么了?】
谢星河得意一笑,飞身起来挽了一个剑花,从上至下将面前的大蛇分成两半:“你的老公,我,很强。”
【然后呢?】
谢星河收了剑,气息有一点乱,说出的声音也带着颤音:“然后嘛,这个很强的男人喜欢李清梦。”
李清梦:“?”
我在跟你说正经事。
她红着脸蹲到了旁边的树下,戳着干裂的树皮。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能,我俩强强联手就是宇宙无敌。”
李清梦尴尬到脚趾头可以抠出三室一厅。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呢】
谢星河活动了下脖子,朝着空中搂了过去:“我俩都在一起一千年了,你怎么还不了解我,我马甲早就掉光了。”
李清梦顺势依偎到了他的怀里,那心跳还是如此清晰。
她翻了个白眼,将嘴巴撅了起来。
【你马甲是真的多】
“没有老婆多。”
李清梦直接一拳打了过去,虽然碰不到他,但是穿透了他的身体也是蛮过瘾的。
好像这样就能把谢星河的脑袋打开来看一样。
不过两个人绑定在一起经过这么久。
互相是个什么脾气都很熟悉了。
用句不好听的话来说,放个屁都知道是什么味的。
谢星河手在虚空中顺了顺。
别人看不到,但是那手却是精准地扣到了李清梦的头上。
李清梦这才收回打他的手。
抱着胸将头别过了一边。
谢星河直接将人抱起,施展御剑术飞了起来。
【现在打最后的副本,有把握吗?】
谢星河笑眯眯地点头,那理所当然的样子像极了苹果一定会从树上掉到地上而不是天上一样。
【这么自信?】
李清梦挑眉,侧着头用手撩着他的头发玩。
谢星河则远眺着前面漆黑的山谷:“这次我们规避了很多的风险,只需要面对梁月一个人,我还是有把握的。”
李清梦想想也是。
他们两个很小心的不去招惹任何人,几乎是将自己泡在了各种副本里。
她的视线也凝聚到了那片山谷中。
在另一个平行位面中。
这里如今该是寸草不生了。
而如今,她和谢星河要在这里完成最后一个任务。
结束千年的惩罚。
两个人刚落地,一大片乌鸦尖叫着就从头顶飞了上去。
【真晦气!】
谢星河却从容不迫地整理自己的衣服:“相信我。”
他从容不迫地将清明剑收回手中。
李清梦就在她左前方飘着。
两个人慢慢走了进去。
森林中的乌云慢慢散去,竟然开出了一条路来。
【上次也是这样吗?】
谢星河谨慎地看着周围:“没有,上次来的时候敖书让就在这里等我了,而且目的不同,这次我是冲着梁月来的。”
李清梦点点头,她看着谢星河那个已安置心中也不自觉跟着紧张起来。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上次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到这个地方,我记得当时你的任务进度还没到这里。】
他们慢慢往里走,周围的景色变了又变。
一会狂风暴雨,一会鸟语花香。
人世间所有的景色如同走马灯一样显现。
“当时是为了寻找龙骨。”
【为了楚成蹊?】
李清梦酸了,她突然想起来自己那段时间过得很不好,而且大方……
谢星河却笑了起来,他一改先前的紧张情绪:“你是在吃醋?”
他隔空摸了把毛:“我当时是觉得自己快死了,那个身体状况真的坚持不了太久,便想着在死之前能为你做一些事情,龙骨是为了你,我想给你做一件防身的宝贝,哪怕我不在的时候,也可以护你一世。”
【你!】
谢星河突然间剑横在胸前:“不过,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多变故。”
眼前的景色开始迅速褪色。
整个世界都被暗色包裹。
从天上洒下了一道光速,一把黑色骷髅椅子从地上突然开启的黑洞慢慢上升。
椅子上的梁月侧倚着,那反派王冠歪歪斜斜在头上戴着,一脸慵懒地在磨指甲。
谢星河只留下了一句“对不起”就闪身冲了出去和梁月打了起来。
他出剑很快,招招往致命点上而去。
梁月很强,他承认如果上一世没有谷雨他是打不赢梁月的。
但那时候身体里的谷雨也是一个定时炸弹。
他在和梁月战斗的时候还要孤寂谷雨才会分心。
这一世他稳扎稳打,一定可以很“轻松”完成的。
但是倚靠他三千个位面的经验来看。
无论自己强到什么地步,最后的决战一定是先受伤到快要死了后才能绝地反击。
而且真的是奄奄一息。
明明每次都有余力,却还是被剧情推到了那一部。
在削掉梁月最后的一根指甲后,他知道这个节点来了。
谢星河收回剑,整个人以防备的姿势看着梁月。
果然不出他的意料。
梁月背后长了两个翅膀飞到了天上。
天上的那轮血月将他那本就苍白的脸映衬的更加白皙,如同那陪葬的扎纸人的脸色。
诡异,又有一种凄凉的美丽。
他眯着眼睛看着天上梁月挥起的胳膊。
嘴角不自觉的上仰,同时将清明剑横于胸前。
“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