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打電話給何飛,很快何飛就接通,簡易把事情重複一遍,說道,“無論如何把他給我攔住,不行就把他打暈。”
何飛:“……”
“好,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簡易掉頭往機場開,剛要撥號碼,忽然想到剛剛林顯說的我們家。手一頓,他揚起嘴角,這小混蛋。
林顯掛斷電話,又打給易澤源。
“林顯。”易澤源聲音很輕。
“你在門口等著,一會兒就下去。”林顯抿了抿嘴唇,說道。“你最近去哪裏?”
易澤源靠在小區門口的欄杆上,他抬起頭看頭頂藍天白雲,廣闊天空,他卻不知道該往哪裏去,走投無路。
“去了很多個國家。”
林顯不知道簡易那邊會怎麽安排,她想了想,說道,“好玩麽?”
“不知道,看不出有什麽區別。”
因為過年那件事,林顯對易澤源還是挺想敬而遠之。之後易澤源鬧失蹤,她也因此跟簡易有了隔閡,間接性導致他們分手。
“你沒找到一個重心,你太容易把感情寄托到別人身上。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不應該在別人身上尋求溫暖。”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
林顯有時候也挺怕,她怕自己跟易澤源一樣。她太依賴簡易,如果放棄一切縱容自己,有一天,簡易跟她分手,林顯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人的一生,孤單的時間很長,一個人走一條漫長的路。親人朋友愛人,都是短暫的。他們會走,會散,始終還得靠自己,跟自己過。”
電話那頭很靜,靜到林顯以為易澤源已經掛斷電話了,她靠在牆上,歎一口氣。“別一直耿耿於懷得不到的東西,懷揣仇恨,並不會讓你過得更好。”
“你在說教麽?你有什麽資格?”
“你以為我想說?我巴不得現在就掛斷,永遠不跟你聯係。我特看不起恃強淩弱的人,連沒有反抗能力的小女孩都打,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