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山路幾乎沒什麽分叉,再加上出發前張大哥給他們指了路,很好開。
開了大概四十分鍾,穆競培的手機接連不斷地響起提示音。
有信號了。
他剛拿起手機,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又是溫丘。
“大佬,你終於接電話了啊!”
穆競培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怎麽回事啊培哥,電話這麽多天打不通。看新聞那邊又下大雨又發水災的,我們急得都打算報警找救援隊過去了。”
“遇到山洪了,被困在山上,沒信號。”
溫丘頓了一下,不可思議地說:“這都能被你遇上?你也太背了吧!”
穆競培:“……”
誰說不是呢。
溫丘又問:“那你沒事吧?”
穆競培輕描淡寫地說:“沒,就手受了點傷。”
趁著他打電話,艾希又開始偷偷加速。
穆競培察覺到了,把手機開了免提往旁邊一放,抬手警告地拍了下她的後腦,力度很輕。
艾希感覺到他的手指不經意地碰到了自己的耳朵,酥酥癢癢的感覺傳到了心上,讓她心跳加快,一瞬間壓製住了才碰到車的興奮感。
電話彼端,溫丘關心地問:“那你現在在哪兒啊?”
穆競培像是沒有察覺到那一下觸碰,早已收回了手,回答說:“在去鎮上的路上,過幾天就回上海了。”
“其他人都在我旁邊呢,要不要讓他們跟你說幾句話啊?”
“我又不是臨終,你們一個個用不著這麽孝順。”
電話裏隱隱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憤怒:“還這麽不正經,讓他滾!別回來了!”
因為開著免提,艾希也聽到了。
溫丘“嘖”了一聲,小聲說:“孟導生氣了。”
穆競培很痞地笑了一下,見怪不怪,像是習慣了。“那過幾天上海見。”
“行,培哥,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