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競培坐下打開電腦。
開機界麵閃過後，艾希發現電腦的桌麵是一張自己的照片。
餘光看到艾希盯著電腦屏幕看，穆競培握著鼠標說：“左盈後來被抓到了，我的相機也找了回來，裏麵的照片和視頻也都還在。記不記得這是哪裏？”
艾希看了看背景，說：“是張大哥家的院子。”
好像就是他偷拍她的那次。
穆競培：“張大哥和張大嫂的兒子今年都上小學了。”
“時間過得真快。”艾希感歎。
當年他們的兒子才一點點大，沒想到現在都上小學了。
穆競培很快進入了工作狀態，聽繆晨反饋著修改意見，其他人也不去打擾。
孟薔薇對艾希說：“我們聊聊？”
工作室有個陽台，可以看到整個園區的夜景。
晚風似乎比之前更大了，艾希想起來今晚要降溫。她身上還穿著穆競培的西裝外套，外套上沾染了她的味道，讓他的氣息淡了不少。
“剛才是開玩笑。狗男人說的是真的。”孟薔薇的波浪卷在風裏飄著，有種老上海的韻味，“他當時隻是為了打消你對他的喜歡。狗男人那時候還想讓我和他演戲，但是被我拒絕了。”
艾希聽完愣怔了好一會兒。
孟薔薇的話她是相信的。沒想到左盈的事竟然有這樣的隱情。
艾希往裏麵看了一眼。
穆競培正坐在電腦前，下半張臉被顯示器擋住，屏幕散發出的冷光勾勒著他的鼻梁。他工作的時候和平時很不一樣，連眉宇間的散漫都褪去了不少，神情專注。四年的時間在他身上沉澱，讓他的氣質裏多了從容和深沉。
“我當時一定讓他很困擾吧。”艾希說。
“困擾是困擾，但不是因為你的喜歡。喜歡他的多了去了，各種追求的方法都有，也沒見狗男人困擾過。”孟薔薇說，“我從小就認識他，又追了他那麽多年，對他特別了解，當時就看出來他對你不一樣了，可是他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