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和謝昀在意大利住了一周才回國。
回來後,艾希把和法拉利車手學院簽約的事情告訴了爺爺奶奶。
陳爺爺和陳奶奶雖然不讚成她開賽車,但是她有了成績還是為她高興的。
等艾希倒完時差,第二天,陳爺爺和陳奶奶叫上了艾希大伯一家,一起去飯店裏吃飯慶祝。
“厲害啊,艾希。以後出去我跟人家說我妹妹是法拉利的青訓車手,也很有麵子。”陳稷說。
陳奶奶:“艾希當然厲害,哪裏像你!”
陳稷在陳家不如艾希那麽招人喜歡。原因是他放著陳家的家業不繼承,非要自己去開公司創業。陳家的長輩都等著他創業失敗回來繼承家裏的公司,誰知道他的公司竟然做得還不錯。
在陳家,孫子是討厭鬼,孫女是公主、是寶貝,陳稷早就習慣了,笑著說:“是是是,沒有你們的囡囡厲害。”
他這麽一說,陳奶奶也沒脾氣了。
艾希笑了一會兒,站起來去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在走廊的拐角,她看見不遠處有兩個人。
她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穆競培。
這家飯店不屬於很大眾的那種,這層又都是包間,走廊裏幾乎沒什麽人。
穆競培穿了件黑色的襯衫,領口微微開著,露出喉結,整個人顯得優雅成熟。他氣質裏的那股散漫很有吸引力,會讓女人產生征服欲,讓人想看看他這樣的男人為一個人認真起來、心甘情願地臣服是什麽樣子。
和他在一起的是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一頭悶青色的長發很有特點,身材也很好。
離得有點遠,艾希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隻能看到兩人在一起拉拉扯扯,很曖昧。
韋茵是跟著穆競培一起離開包間的。
“穆競培,我喝得有點多。”
穆競培:“喝多了找醫生,找我幹什麽?”
韋茵頓了一下,朝他靠近,意圖抱住他的手臂:“我走路不太穩,能不能扶我一下?”
“不太能。”穆競培往旁邊讓了一步,讓她撲了個空,然後攤開雙手,一隻手裏是煙盒,另一隻手裏是打火機,“沒手。”
這分明就是借口。韋茵咬了咬唇,決定和他攤牌,卻看到他看向了走廊的拐角,那裏站著個女人。
“你認識?”她問。
“當然。”
韋茵生出危機感,問:“她是誰?”
穆競培丟下句“我心肝兒”,就走了過去。
見穆競培發現了自己,艾希收回目光準備離開。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她的手腕被握住。
“什麽時候回來的?”穆競培問。
“昨天。”
“走不說一聲,回來也不說一聲?”
艾希:“有什麽好說的?你的病不是好了嗎?”
穆競培被嗆了一句也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這時,被穆競培那句“我心肝兒”震得才回過神的韋茵走了過來。
他那聲“我心肝兒”好聽得讓她心裏發顫,也讓她更加不甘心被比下去了。她也不裝醉酒了,氣勢洶洶地問:“她哪裏好?我有什麽比不上她的?”
穆競培:“她哪裏都比你好。”
艾希覺得他們很莫名其妙。
來洗手間的溫丘正好看到他們三個。
“艾希?你也在啊,真巧。”他穿了件細條紋的襯衫,配上金絲眼鏡,騷氣十足。
艾希“嗯”了一聲。
穆競培說:“韋茵喝多了,把她帶回去。”
溫丘看了看三人,突然意識到氣氛怪異,也不敢再多說,拉上韋茵就回包廂。
韋茵不願意走:“我沒喝多!”
“喝多的人都說自己沒喝多,走吧走吧。”溫丘連拉帶拽,把韋茵弄走了。
他們一走,艾希也要走了。隻是她的手還被穆競培握著。
她甩了甩手。
穆競培握著她的手腕不鬆:“生氣了?”
“我為什麽要生氣?”
對上穆競培的眼睛,看到他眼裏的自己冷著一張臉,艾希一噎,移開眼睛。
穆競培:“我跟她什麽都沒有,碰都沒碰到一下。”
“這跟我沒有關係。”艾希說。
穆競培:“但是我想解釋。”
見艾希不說話,他又說:“那天我一大早就起來等你了,結果等到的是你不來的消息。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是什麽心情?”
穆競培低垂著眼睛看著她,語氣裏帶著幾分黯然。
艾希:“……反正你現在好好的。”
穆競培還要開口,被一個聲音打斷。
“艾希。”
陳稷一過來就看到艾希和穆競培在一起,叫艾希的聲音比平時要大。
他的視線在艾希的手腕上停了停,說:“你出來這麽久,爺爺奶奶不放心,讓我來看看。”
在陳稷要殺人的目光下,穆競培鬆開了手。畢竟這是他未來的大舅子,況且因為某些原因,大舅子對他的印象本來就不太好。
艾希走到陳稷身邊說:“沒什麽,我們回去吧。”
被艾希拉走的時候,陳稷警告地看了穆競培一眼。
他眼中的深意很容易理解——不要來禍害艾希。
走遠之後,陳稷問:“怎麽回事?”
“正好在走廊裏碰到的。這件事不要告訴爺爺奶奶他們。”
陳稷皺了皺眉,宛如嚴厲的家長:“你和穆競培一直有牽扯?”
艾希被他問得有點心虛,睫毛顫動了幾下,說:“哥,我知道你喜歡薔薇姐。”
陳稷驚了一下,注意力立即被轉移了,問:“你是怎麽知道的?穆競培告訴你的?”
艾希沒有否認,繼續說:“薔薇姐是個很好的女人,敢愛敢恨,很灑脫。她對穆競培不像你想的那樣,其實你可以問問她。”
兩人回到包廂後,陳稷什麽也沒說,一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晚上回去,艾希看到了“就是不帶狗男人”群裏的消息。
孟薔薇:艾希,狗男人讓我來解釋下今晚的事。
繆晨:今晚的飯局我們也在。
溫丘:韋茵之前就喜歡培哥,這次她剛回國,我們也沒想到她今晚會來。她之前就愛纏著培哥,但是培哥沒搭理過她。
安宴:培哥真的是守身如玉!
孟薔薇:我雖然喜歡看狗男人被虐,但是他和韋茵什麽也沒有。
艾希:我知道了。
其實她在聽到穆競培的解釋的時候就已經相信他了,隻不過她今晚心裏很亂。
她自認為對穆競培沒那麽喜歡了,可是當她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的時候,她比當初看到他和左盈曖昧不清時要生氣一百倍。
她就是吃醋了。
艾希在群裏回了句“我知道了”,就沒有再說話。
她的原意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表明自己已經了解了真相,可在溫丘他們看來,這句話透著冷淡,分明是沒怎麽相信,很失望。
孟薔薇給穆競培發了條消息:幫你解釋了,但她好像不怎麽相信,你自求多福吧。
穆競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