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看,怎麽聽,這九尾狐族都是一個被女媧“欺騙”的可憐人。
隻可惜,不管九尾狐的人說破大天,這言語,都是站在了女媧這邊。
若不是因為塗山嬌的麵子,就不會再保留“青丘國”這個國號。
眼睛用它血紅的地方拍了拍青銅門,青銅門就自己從中間打開,一陣清透的氣息從裏麵散了出來,站在最前麵的顧盼兮被“噴”了一臉。
“……”顧盼兮後退了幾步,大大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這清透的氣息看起來光鮮亮麗,裏麵的味道確是“五味雜陳”。
有濃濃的女子的脂粉氣味,還有狐狸身上特有的騷味,這樣混合起來,讓身為人類的他們享受不來。
“什麽人?”進入了這青銅的大門之後,立刻就聽到了嚴厲的一聲詢問。“叛徒!居然還敢回來!”
迎接黃天佑他們的,就是這射過來的弓箭。
江耀靈和顧盼兮打斷了這些飛馳而來的弓箭,還沒有進入青丘,他們也不好直接動手,隻能忍讓一下。
眼睛在一邊站著不動,它早就說了。
白桑白梓也沒有想到,回到了母親口中的“家鄉”,迎接她們的確是弓箭,這讓她們心中一直的盼望變得有些小了,原本還有這前進的動力的兩隻狐狸,此刻也不知道未來在什麽地方了。
天狐身為長輩,看到這樣被排斥的兩個人,心中也是有些可憐,能夠幫著抵擋一些的,天狐也幫了一把,隻是這弓箭十支有七支是向她們兩個人射過來。
好在黃天佑和江凱風還是有點人性,能夠幫忙的,還是幫了一把。
總要有一個結束的點,就看這兩方誰先忍不下去。
隊伍裏麵有一個暴脾氣的人怎麽辦?
你要時時刻刻擔心他會不會自爆。
黃天佑就是那個暴脾氣的人,進來之前,還說一定要“冷靜”的一個人,此刻就是最不冷靜的那個。
靠著自己超強的能力的黃天佑直接找到了目標,蓄力之後,直接曲子過去,雖然沒有擊破這個大祭司設下來的陣法擊破,但卻讓陣法停了一下。
或許他們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敢當麵和它硬碰硬。
不過有一個暴脾氣的隊友還有另外的一個好處。
那就是,可以在極短的時間裏麵,用直接,粗暴的手段,達到他們想要的目的。
這青丘國口中的,設立下這個陣法的大祭司,就這樣出現了。
“你們真是大膽,上次來青丘國的,我手下留情,沒有要你們的姓名。如今,你們又來我青丘國,真是以為我們青丘國內無人麽?”
來人穿了和青銅門一樣青色的衣服,頭上也不知道到底是學的哪個地方的人,一頭的青絲盤在了頭頂,然後頭頂上麵插了九條毛茸茸的白色的東西,本來盤了頭發看上去就有些大了,還插了這麽多毛茸茸的東西,顯得她的腦袋更大,原本鵝蛋的臉瞬間就腫成了一個鴕鳥蛋。
這搭配,這畫工,設計師在設計他的時候,到底受到了什麽刺激?
說好的青丘國的都是一些美豔的女子呢?這麽看起來,這簡直就是一個比較消瘦的“大媽”好麽?
不背不背,這個鍋,南風說他不背。
眼睛飛到了這個大媽……大祭司的身邊,不停地眨著自己,仿佛在說什麽“摩斯密碼”,大祭司看了它一會兒,原本還帶著怒氣的臉上,變得稍微下降了一些。
“原來如此……”大祭司的語氣變得平穩下來。“各位請進吧。”
四個人想了想,還是踏了進來。
白桑和白梓原本想逃走的,卻在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有東西直接拉著她們的腰,直接拖了進去。
爪子在地上留下了痕跡。
“各位裏麵請,這兩個叛徒,請交由我們青丘國內部吧。”大祭司雖然用的是“請”,但語氣和行為卻沒有一點“請”的意思。
等到進入了青銅門之後,整個青丘國的樣貌呈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畢竟是多年沒有與外界進行過聯係了,青丘國的建築便顯得有些“古老”,房屋多是簡潔,沒有什麽其他的別的裝飾。也或許是因為青丘原本的地理位置就靠近北方,沒有南方的溫婉,卻有一些北方的古樸大氣。
青丘之內的器皿也用的是青銅的器皿,也就是整個東西都非常的大,顏色比較的單一。少量的有一些漆器,但是漆器的顏色,也是簡單的古樸的顏色。
這麽說吧,他們仿佛從盛唐,回到了秦漢。
沒有回到半坡河姆渡時期,還不算是很過分。
四個人發現,這整個青丘國的格局也是古老的格局,最外麵的,是一些比較平凡的,而越到裏麵,身份,地位便越高,最中間,那應該是青丘國國主的房屋了。
這裏,就顯得有些華貴了。
依舊是青磚青瓦,非常的強調對稱性,且在屋簷之上,有九隻九條尾巴的狐狸,就像是紫禁城一樣的排列。
“我能從這些九尾狐的多少知道這戶人家到底是不是什麽有權利的人。”顧盼兮看著一個屋頂說道。“七個,嗯,雖然不算什麽頂級,卻也是富貴之家。”
然後,顧盼兮看到從裏麵出來一個扛著鋤頭的狐狸。
“……”這打臉來得太快。
“這青丘的屋頂的狐狸,沒有什麽講究麽?”顧盼兮問道。
大祭司停了下來,仿佛不太明白顧盼兮的意思。
“那是國主的宮殿麽?”顧盼兮指著前麵那有著九隻九尾狐的屋頂的屋子說道。
“不是。”大祭司說道。“那是房屋匠人所居住的。”
這打臉來得太快了。
“那國主居住的地方在哪兒呢?”黃天佑順勢問道。
誰知道大祭司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他們,然後問道:“你們是來尋找國主的麽?”
廢話麽!
他們不來找國主他們來什麽青丘國?他們是來完成九尾狐的任務的好麽!
“你們找國主的話,應該去青丘山啊……國主一般都待在那兒的。”大祭司說道。